“罪在當代,功在千秋?”上官雲闕不由得重複了一遍李星雲說的這八個字,眼中充滿了震驚,這句話出自隋煬帝楊廣之口,再看眼前這位年輕的殿下,上官雲闕禁不住拱手道:“若是在以前的大唐,屬下必然會勸諫殿下,但是如今情形,屬下必誓死相隨!”
上官雲闕話音落下溫濤也立即拱手示意效忠,他膽子很大,挖人墳的就沒一個膽子小的,但是他感覺到了眼前李星雲和其他人巨大的差距,為了霸業,自己李氏先人陪葬的銀錢都敢動,關鍵他所說的那八個字是真讓他感到意外。
隻此一句話溫濤就可以確定李星雲此人的一個特性,他不會拘泥於什麼條框之中,也不屑於去在乎什麼世人的看法,這一點就如那修運河征高麗的暴君楊廣一樣,這樣的君王,血液裡麵流淌的都是瘋狂。
楊廣雖然荒淫,但也確實不能說是個沒本事的君王,他改革官製,修改律法,還想以對外戰爭來化解國內世家門閥與皇權之間激烈的矛盾,但是很可惜,他的東征失敗了,失敗者,就注定會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而現在的李星雲下的這一步棋,與楊廣之行無異,他若是複唐成功,那一切都還好說,他若是失敗,那千古罵名他就背定了,李星雲清楚這個後果嗎?自然是清楚的,但是兩世為人,身後名這種東西他根本不在乎,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注重當下,把握現在,這才李星雲要做的事情。
李星雲掂量了一下溫濤脖子間掛著的摸金符,對著溫濤和上官雲闕問道:“你們二人既然皆為不良人三十六校尉之一,你們各自可統領多少不良人。”
上官雲闕和溫濤對視一眼,上官雲闕回道:“不良人在完整時候每一位校尉都可統領三千不良人,但因為不良人組織的特殊性,除了三十六校尉以外,不良人內部並無細分官職,所有人都聽大帥的命令行事。”
李星雲聞言微微點頭,這個世界上的不良人隻為李唐皇權服務,作為一把刀,不良人官位大小並不能體現出什麼,不過這樣做法的弊端也很明顯,非常不便管理,唐滅之後,除了袁天罡之外,沒有人可以掌控這股力量。
等洛陽事罷,必須重建不良人,這把鏽刀也是時候重見天日了,李星雲沉聲道:“溫濤,你帶三十不良人配合你招攬人手,現在就可以開始著手去做了,所有錢財取出後皆運往藏兵穀,一切花銷自行取用,不過記得要記賬,最後所有賬目都要由大帥過目才行。”
李星雲不怕溫濤貪,但怕溫濤背叛自己,所以他這才搬出袁天罡來壓一壓此人,等他抽出時間來重整不良人的時候自然會處理這個臨時組建的摸金軍中所存在的隱患。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溫濤哪能不明白李星雲的意思,心中忍不住道,“這位殿下果然不是泛泛之輩,權力剛剛下放就開始想著掣肘自己了,看來以後做事還是要小心謹慎才行。”
溫濤離去之後,上官雲闕思忖著說道:“殿下,溫濤是屬下幾十年的老兄弟了,他還是值得信任的,您千萬放心。”
李星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雲闕道:“對他的能力,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是人啊,在權力和財富麵前總是容易迷失自己,適當的敲打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沒有健全監管製度的情況下,麵對溫濤這麼個心思深沉的人,李星雲必須如此,畢竟在劇中,溫濤這小子可是真敢和袁天罡對著乾的。
“殿下說的有理。”上官雲闕讚同道,他也認識不少背叛大唐的不良人,即便有大帥在眾人頭上壓著,還是有不少人鋌而走險,人心難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