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紅衣之人不是女帝還有何人,掃了眼站在石門外的三千院,李星雲看向女帝問道:“是姬如雪給你的消息?”
“是。”女帝回答的很簡短,李星雲微揚著下巴打量著一身男裝的女帝,在他的計劃當中,女帝現在應該在岐國整兵準備出征,“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李星雲收起內力站起身語氣平淡地說道:“洛陽城內我已有安排,你要做的應該是整備岐國兵馬。”
女帝看向李星雲的語氣同樣篤定,“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隻要你還活著,哪怕我岐國亡了,我們也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天下能殺我的人屈指可數,如今的洛陽城還留不下我。”李星雲麵向女帝,一字一句很是自信地說道,女帝微微蹙眉,卻見李星雲笑道:“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那便明日與這大梁百官共賞一場大戲吧!”
昏暗的石牢內,少年的笑在火把照耀下顯得很是明媚,這時候的李星雲,顯得自信又輕狂,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一幕,女帝眉頭不經意間就已經舒展了開來,嘴角微微抿起。
翌日……
乾化二年,六月十五日,雨。
一陣東北風伴著豆大的雨滴打得洛陽城頭的旌旗萎靡不振,一帶著鬥笠的白發老翁站在一客棧的屋簷下抬頭望了眼蒼天,烏雲遮天,大日僅餘一絲黃暈,老翁眼中不免閃過一絲輕鬆之色,對著身後的少年說道:“子凡,烏雲壓天,幻日當頭,今日且看這洛陽皇宮,誰是君來誰是臣?”
幽獄。
“怎麼樣,想的如何了,告訴我答案。”冥帝的聲音在王彥章耳邊響起,王彥章也沒有抬頭去看冥帝,隻是低聲喃喃道:“陛下,真的如此無情嗎?”
“嗬嗬,哈哈,哈哈哈!”冥帝聞言放聲大笑,甚至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伸出自己短而胖的手指指著王彥章道:“我且問伱,你之功力你之功績,比我如何?”
王彥章沉默了,他不是冥帝的對手,而且冥帝的玄冥教在這些年確實為大梁在暗中做了不少臟活累活,可謂是勞苦功高。
冥帝又道:“我再問你,我是朱溫何人?”冥帝目露凶光此時更是直呼朱溫名諱,他有些情緒失控的咆哮道:“我是他兒子,兒子,他是如何待我的?他睡了我的女人,他還於群臣前侮辱於我,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說他無情?他待你們這些將軍可比待我好多了!”
冥帝的一番話徹底讓王彥章的心跌落穀底,朱溫連自己的兒子都如此對待,又何況是他呢?
……
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