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星夜疼的麵色瞬間煞白,那顆剛剛放進身體裡,跟他合而為一的心,像是被長而堅韌的荊棘給團團纏住了一樣,沒法掙脫。
尖銳鋒利的刺,狠狠的,深深的,紮了進去。
綿綿密密,不留一絲喘息的空隙。
每一寸,每一分,都是浸透靈魂的痛!
這種疼痛,很陌生,跟從前的完全不一樣,排山倒海地迎麵將他席卷,一點都不講道理。
“嘶啊!”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用力按住它,來減輕疼痛,旁邊的護士卻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
傷口還沒愈合呢,這一巴掌下去,豈不是等於自殺?
“啊!”
席星夜疼地目眥欲裂,雙目通紅,像是叫出了聲來,壓抑不住的痛呼破碎地不斷從薄唇中溢出。
聽在所有人的耳朵裡,很是揪心。
呂醫生趕忙上前檢查了一番,眉頭緊皺。
席家父母本來還是站在邊上擔心的,看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剛剛落下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急得手足無措。
“老呂,這怎麼、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說著話呢。”席母緊張地問道。
呂醫生卻沒當場回答,而是轉頭輕聲在旁邊的護士耳邊說了句什麼,那護士點了點頭就急匆匆地轉身出門了。
“老呂你、你說話呀!到底怎麼回事!”席母著急地聲音哽咽,幾乎又要哭出來。
席父連忙攬住了她的身體,抱住安撫,“相信老呂,彆添亂。”
話音剛落,剛才那個護士腳步飛快地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根注滿了透明液體的針。
幾個人七手八腳按住因為疼得撕心裂肺而手腳亂動的席星夜,上去就不由分說地給他來了一針。
藥效發揮的很快,五六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平靜了下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