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這個職業,隻要你想,它就可以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工作。找個牛逼編劇打磨一個好的劇本,找個牛逼的執導畫出分鏡頭腳本,再找個牛逼的攝影師,牛逼的剪輯師,再來上幾個有經驗的副導演,齊活。
當然了,這樣出來的導演就是個笑話。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這裡就不具體點名了。
算下時間,導演需要的基本能力,沐茗學了也快有兩年了,而且還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兩年。要說比起那些專業的大導演肯定是差的很遠,但是比起正常科班畢業的,也未必就差了什麼。
而且,他還是一家影視公司的老板,有班底、有人脈、有資金,最重要的是,還有這腦海裡龐大的資源和故事。隻要他想,早就可以開始拍電影,當導演,潛規則女演員的和諧之路了。
最後一條不能讓小趙同學知道。
而且說真的,作為一個要對自己作品負責的導演,也不會為了貪戀一夕之歡,就隨便允許一個不合格的演員來飾演角色。真正喜歡搞事情的,往往都是那些投資人。
沐茗摸了摸下巴,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是個投資人誒。
之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產生想要導演一部電影的行動,完全是因為他還沒有想要拍什麼的欲望。或者說,沒有想要用鏡頭去講述一個故事的衝動。
當然了,他也可以按照腦海的記憶,去複刻一個電影出來。即使細節的鏡頭記不住,但是隻要有了主線故事和框架,八九不離十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這樣講出來的故事是沒有靈魂的。
沐茗不熟悉拍電影,但是他熟悉講故事。讀彆人的故事,和講自己的故事,給聽故事的人帶來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他寫了和,也是因為他對這兩個故事有自己想表達的東西。這也是他今年沒有再寫第三本書的原因之一——想要表達的都表達完了。
直到小趙同學的那番話,他才忽然誕生出一個新的靈感。雖然,仍然是基於他腦海中看過的作品而產生的。但至少,他終於有了想要講一個故事的欲望。
所以,那天沐茗和小趙同學說的話是認真的。他確實是導演一部電影了。
那天的約會一回來,沐茗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呃,小趙同學家的書房。
然後,沐茗一連著三四天就沒有出過門。每天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坐進書房,開始邊構思邊記錄這個故事。
大綱、初稿、人物、設定……無數的因素在沐茗的筆下彙集起來。雖然有電腦,但是寫這種綱要的時候,沐茗還是習慣用紙筆。因為不隻有文字,還有很多文字一時表達不了的東西,都被他用圖畫代替了。
小趙同學給他送飯的時候看過幾張沐茗畫的草圖。
怎麼說呢,一般沒什麼繪畫功底的人,想要用圖畫來表達,限於能力,大多都會選擇火柴人這種形式。
但是沐茗不一樣,他也沒什麼繪畫功底,但是他偏偏不喜歡畫火柴人,所以他的草圖,怎麼看都帶著一種暴漫的風格。
“這是什麼?”小趙同學指著一張類似於,類似於……好吧,她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又像恐龍,還長著人類四肢的生物是個什麼鬼?
“什麼?”沐茗抬頭看了一眼小趙同學指向的那張畫:“這是……哦,這是狼人。”
“狼……人?”這是一個魔幻故事嗎?而且,關鍵的問題是:“這要是狼人,頭旁邊這一圈齒輪是什麼東西。”
“毛啊!”
“不許說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