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鄰居所騙,之後被囚禁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長達七年之久。在此期間她遭到強奸,並生下了一個兒子。而後經過自己和兒子的努力,終於逃出生天。
老實說,這幾行文字要是出現在新聞媒體上,估計會引起一陣廣泛的社會熱議。專家、公知、普通人之間會從社會學、心理學、政治學等等角度展開一場大討論。對受害的母子表示同情,對犯罪凶手要求嚴懲不貸。
然後在經過了一周或者十幾天的時間之後,這條新聞的熱度也就慢慢過去了。人們有了新的問題,有了新的討論。
或許在某年某月,一個臨近畢業的學生又翻出了這條新聞,然後把它作為案例,寫到了自己的畢業論文中去;或許,沒有這個學生,然後它就慢慢的淹沒在了曆史長河中。
還好,有一個作家用筆記錄了下來,使得它能在更廣闊的領域裡認知、流傳以及銘記。
但在這個時代,文字的影響力終究在慢慢的消退。而且語言的隔閡,也阻礙了它的擴散。這個時候,隻有表現更加鮮活,影像也更加廣闊的影響,才能讓它繼續的擴散出去。
“這,就是我最初會從艾瑪·多諾霍女士買下改編權,並且將它拍成電影的原因。”
沐茗站在台上,看著下麵滿滿當當的影廳,朗聲道:“用影像來傳承情感和記憶,我想這就是我們電影人存在的價值。謝謝大家!”
台下,響起了熱切的掌聲。
作為主競賽單元的參賽作品,本身就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今天兩份戛納場刊又都有這部電影的廣告,再加上的原著小說在歐洲的知名度不低,所以來觀看首映的觀眾還是相當多的。
當然了,這裡邊也有不少是友情參加的。比如的劇組,的劇組,以及其他的一些國內的明星。到了國外,大家都是同胞,抱團互相支持也是常有的事情。
麵對台下的掌聲,沐茗微笑著點頭致意。畢竟是首映,說兩句開場白還是要的。不過今天的重點是電影,馬上就要開始放映了,所以沐茗也沒多耽擱,從一側走下了舞台。
和坐在前排的陳昆、黃博、Baby、舒其等人打了聲招呼,沐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後在一句清脆的童聲台詞中,影片正式開始了。
電影的劇情,是從女主兒子的視角開始的。起床、例行的和每一個家具道早安、洗漱、鍛煉、吃飯……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的日常生活。
講真,單看開頭這一段,除了那個略顯逼仄的小房間以外,給人的感覺還是很溫馨的。
不過緊接著,接下來的劇情就告訴觀眾,這並不是什麼溫暖的親子生活劇,而是一場法治進行時。年輕的女主喬藝被凶手關在了這個房間裡九年,期間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不過即使被關了九年,但喬藝仍然沒有放棄逃跑的希望。尤其是麵對逐漸長大,開始對周圍的環境產生懷疑,對外麵的時間產生好奇的兒子的時候,她終於下定決心,要逃出去。
看著熒幕上從皮卡後鬥跳下來,跌跌撞撞的向前跑著的喬傑。以及在他身後,步步緊逼的犯罪者,沐茗分明聽到了周圍傳來的一陣輕微的,因緊張而發出的吸氣聲。
不過,這畢竟不是一個懸疑驚悚的電影,所以無論是小喬傑逃跑,還是警察找到喬藝,都隻占了很小的篇幅。很快,凶手被抓住,喬藝母子也被送到了醫院。
劇情從這開始轉入後半段,逃出來的喬藝在開始的喜悅之後,慢慢又沉默了下去。失去的九年時光,分開了的父母,正常生活的同學朋友,周圍人探視的目光,這些都讓喬藝把自己逼回了心中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