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溫伯懿的小身板真能扛得住你折騰?上次來我看他連馬都不會騎。”
“不會騎馬怎麼了,人頭腦厲害,一學就會,穿衣顯瘦脫衣有腹肌的人,你們有腹肌嗎?還不都是一塊肥肉!”
解還休說著一巴掌拍在了楊朔的肚子上,說的就是他楊朔,打仗這麼多年了一點沒瘦下來。
“將軍,你就知道笑話我,哥幾個還不是覺得嫁給那小白臉讓你委屈。”
解還休聽著笑了笑,舉著酒壇子指了指他們,一個個的就知道取笑她。
“溫伯懿可不是小白臉,就你們這群糙漢,隻有韓元天能和他過過招。”
“將軍,你真偏心,怎麼胳膊肘儘往溫伯懿那邊拐,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怎麼可能連他都打不過。”
解還休正喝到了興頭上,非要替她夫君正名。
“你不信?我用他的七分力和你過過招如何?”
替她抱不平的兄弟立刻站出來要與她比試比試。
自尊心作祟讓其他的幾個人也蠢蠢欲動,好久都沒有和將軍痛痛快快的過招了,現在不抓住機會,以後相聚的日子更少。
“怎麼?都想來?”
解還休悶下最後一口酒猛的將手中的酒壇子砸在了地上,壇碎三五個人齊上,奈何連她的衣服角都摸不到。
“將軍你作弊!怎麼能用輕功呢。”
“誰規定的比武不能用輕功了?況且他的輕功遠在我之上。”
解還休從校場的旗杆上飛身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們攻去。
幾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擊倒在地,喝酒後的她下手沒個輕重,將三五個壯漢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將軍,你喝醉了。”
楊朔見狀趕緊上前勸架,他知道解還休喝醉了就沒個輕重,上陣殺敵之前是必須喝酒,喝了酒她就不會手下留情,猶如地獄閻羅殺人如麻。
“千杯不醉解還休,敵前叫陣韓元天。”
她站在原地看向了一言不發的韓元天,四目相對,那一刹那眼神迷離。
韓元天的心被狠狠的揪起,原本被壓抑的情感那一瞬間決堤而出,猶如一把把尖刀剜著心臟。
“弟兄們,你們都是我蕭朝好兒郎,我替你們求了官家旨意,給你們分了差事,好歹能富裕溫飽些,不用待在這冰冷的校場受累牽扯一輩子,拿了賞賜記得回家尋門好親事,亦或是好好照顧家人,總之,天涯路遠,望君各自珍重!”
“解將軍!我們不走,方才你還說讓我們去溫郎君的酒坊吃酒!”
眾將士齊齊挽留,個個決心留下,寧願不要什麼賞賜也要留在燕都。
“弟兄們,解還休先退下了。”
說完立刻飛身上馬,將校場的兄弟們甩在後麵好大一截根本追不上她。
追影帶著她狂奔而去,策馬馳騁在岐山腳下。
眼眶紅了一遍又一遍,淚水隨著風飛逝而去,臉頰上不帶絲毫淚痕,風帶走了她的傷悲,卻在心底留下了離愁。
她隱約間感覺到了朝堂上的動蕩,戚蒙業的死已經打破了朝堂的平衡。
她現在竟然有些後悔殺了戚蒙業,若當時死的是自己,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局?
她現在孑然一身無牽掛,本想回將軍府,卻鬼使神差的去了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