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還休,以八千兩銀票相贈就當是和解縉一家人斷了關係。
往後,她所行之事便不會再連累解縉一家,起兵造反又如何?挾天子以令諸侯又如何?
她解還休打下的蕭朝江山,自當是由她解還休來做皇帝!
“夫人,彌山之行可還順利?”
解還休剛回府就被溫伯懿接進了屋,秋風習習早已為她備好了銀耳羹暖身子。
“嗯,一切都好。”
她卸下鬥笠,端坐在旁急匆匆喝了一口茶緩氣。
“你……以後教我經商之道吧。”
解還休小口抿著他遞上來的銀耳羹,不好意思抬眸看他的眼神。
“嗯?夫人之前不是不喜歡經商之道嗎?還說無商不奸,都不是好東西……”
溫伯懿開始和她算之前的舊帳,解還休就知道他會婆婆媽媽這些事兒。
“我這不是見檸如進宮了麼,以後你的那些酒樓鋪子沒人打理,我怕開垮了。”
她這話說得倒像是關心體貼他的家業。
“夫人處處替我著想,對我真好,是為夫心眼兒小了,會錯意了。”
溫伯懿逗她一兩句便圓了回來,自知她是個不經逗的,待會兒惹急了又要上手教訓他。
“經商之道為夫懂得也不多,隻能教你一些皮毛,更多的還得夫人自學。”
“這可不像出自燕都第一富商之口,富可敵國的家業是你精打細算來的,又不是檸姑娘和鶴叔為你謀劃的。”
解還休自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話。
“夫人說的話為夫不敢反駁,打明兒起,為夫就教你——經商之道。”
“等不及了,就現在,我現在就要學。”
“這麼急?”
“嗯。”
“那行啊,那學費得提前交,交了才傳授。”
溫伯懿一把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肢,本就是想等她今晚上交了學費,明兒個再教她。
“學費?我現在身無分文哪來的錢交學費?”
解還休剛說完腦中閃過一絲靈光,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一把推開他,瞬間明白他口中的“學費”所謂何物。
“你你,休想!”
解還休起身扶著桌子,正要逃離他的身旁卻被一把撈了回來按進了懷裡。
“溫伯懿你……”
話音未落,門就被他堵死了,她被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軟榻上。
“溫伯懿,我腿傷沒好,等你腿傷好了再……”
“再什麼?”
溫伯懿滿眸秋水俯身低頭湊近,兩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他眼中清澈,盯得她有些心虛。
“再……交學費。”
溫伯懿聽完噗嗤一笑,當真是逗她最好玩兒了。
“為夫就是喜歡逗逗你,誰叫你這麼不經逗。”
他將她扶起來枕在靠背上半躺著,方便給她捏腿。
“我最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壞了,嗯?跟誰學的?還是你本來就這麼壞?”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