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表字,何時騙過你?”
“你還是讀書人?”
卿久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一個讀書人,渾身上下充滿了怨氣,這樣怎能高中?
“你管我是什麼人。”
解麟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尊卑,直衝衝一個勁往前走也未曾留意身後的卿久。
“啊!”
一聲驚呼讓解麟反射性的往後看去,卿久不見了。
“卿久?”
解麟暗道不好,自己雖然煩她,但也不能將人弄丟了。
“小丫,你家小姐呢?”
倒在地上揉眼睛的小丫驚呼一聲:“有個黑衣人將小姐擄走了!”
解麟顧不得地上的小丫,直接順著她指的方向去追,跑了幾裡路也沒看見個人影,隻瞧見了荒野田埂旁的一處廢棄茅屋。
他撿了根乾柴棍子以做防身武器,小心謹慎靠近茅屋。
屋內異常安靜,讓他不禁又小心了幾分,用棍子將門捅開便快速閃躲到一旁。
“沒人?”
解麟這才進屋去,半隻腳剛踏進去就被一個鬼麵具嚇得一棍子打了下去。
“啊!解麟!”
卿久隻是想嚇嚇他,看看他會不會追出來救自己,誰知道這廝下手這麼重。
“卿久?”
解麟趕緊扔了棍子給她查看傷勢,卻被卿久生氣的一把推開。
“你這哪裡是讀書人啊,分明就是個粗漢!”
卿久捂著自己的腿一個勁的抱怨,坐在地上軟綿綿的起不了身。
“還不快背我回去!”
她自知在外逗留太久,她爹又該派人出來尋她了。
“我……你自己能走吧。”
解麟渾身抗拒,卻被卿久厲聲叫住:“解麟,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讓我一個女孩子在這荒郊野外,不怕被狼叼走啊!”
她說著便梨花帶雨的捏著手帕假裝嬌弱的哭起來,解麟拿她一哭二鬨的性子沒辦法,隻好蹲下身子背她。
“說好了,待會兒到了胡同巷子我給你找輛馬車自己回去。”
“不行,你要把我背回去,背我回去那錠金子就算你賠給我了。”
卿久耍賴。
“你一個姑娘家就不怕有損名聲嗎?”
解麟的耳朵突然被一隻嬌弱小手揪住,疼的他大叫一聲。
“你就是我的仆人,有什麼損不損的,我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
“我不是你的仆人!”
解麟重重的強調了一句,他爹好歹是個當官的,哪有要給她一個姑娘家做仆人的道理。
“……行吧,不是就不是。”
卿久不和他爭吵,隻是安靜的趴在他肩頭看著遠處的風景。
賭坊下注一錠金的事兒不知是誰傳到了卿慕的耳中,氣得他大發雷霆。
卿久剛到家就被擰到了祠堂跪著,解麟也免不了被抓進裡侍郎府。
“你這勾欄賭徒,居然敢帶壞我的寶貝閨女,看我怎麼收拾你!”
卿慕氣得拿著戒尺就要往他身上砸去,卻被一旁的卿久攔了下來。
“爹,是我帶他去的,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她擋在他身前,卻被家仆抓了出去關進了閨房,讓她好生休息,明日的冬日宴必須參加!
“你們解家已然落魄,你爹現在隻能舔著一張老臉在翰林院底層呆著,你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性,還敢禍害我家閨女!”
卿慕將他爹連著一起數落了,解麟氣得將拳頭捏得青筋暴起,恨不得將眼前的卿慕狠狠揍一頓。
“今日之事你必須給我擔著,敢透露半點久兒的行蹤消息,我讓你爹馬上從翰林院滾蛋!”
他卿慕的女兒將來是要許配給檸寬的,不能出半點兒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