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紀曉北惹怒他們。
她搶先一步,嘩啦一聲打開了門閂。
“大嫂,不好了,大哥出事了!”紀二狗急急地說。
“啥事?戰死了?”紀曉北脫口而出。
彆怪她反應這麼快,小說上都是這麼寫的,出征的人戰死是常事呀。
紀二狗一臉懵逼,瞪著眼睛看著紀曉北問:“你怎麼知道?”
“啊!戰死了?”林氏腳下一軟,朝後麵仰麵倒去。
紀曉北慌忙托住了她的後背,林氏呼吸急促,哇哇哇地哭了起來。
紀二狗眼裡沒有一絲悲傷,甚至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好像死的不是自己大哥一樣。
紀曉北不了解那個出門多年的爹,更沒有一點感情,她被林氏哭的有些心煩,而且有些泛惡心。
“二叔,消息從哪裡來的呀?”紀曉北不耐煩地問。
“我在縣裡聽到的消息呀,我認識那麼多的小吏,打聽個消息還不容易。”紀二狗一臉得意。
林氏止住哭,摸著紅紅的眼睛哽咽地問:“這次是真的沒了?”
二叔假裝悲傷的點點頭,撇撇嘴。
林氏剛要再哭,就被紀曉北製止住了:“娘,你彆哭了,你忘了上次,二叔帶回來的就是假消息。”
林氏探尋地目光又看向紀二狗。
“這次真的沒錯,縣衙的小吏們都知道,咱們瓷水鎮派出去的那支兵,十幾天了毫無消息,那北疆寸草不生的,還有的好?”
紀二狗加重了語氣。
“娘,你彆聽我二叔忽悠,上次白白哭了好幾天,過了幾天爹就來信了。”石頭說。
“是呀娘,爹命大,好幾次都說回不來了,不都平安無事嗎?”曉菊跟著說,白了一眼二叔。
“你們愛信不信吧,反正消息我是帶到了。”紀二狗撓撓頭說。
紀曉北冷笑一聲說:“行了二叔,沒事兒您就回家吃飯去吧!”
紀二狗沒安好心,他就盼著紀大牛戰死在外麵,大房這邊的田地房屋就都歸他了。
曉花舉著一個肉包子,聽著大人們說話,她從來沒見過爹,隻知道有那麼個人,給家裡寄來銀子,就能吃肉。
現在都有肉吃了,她覺得爹存在的意義都不大了。
曉花是紀大牛五年前回來了一次,留下的種,從此以後再也沒回來過。
紀二狗看到曉花手裡的白麵包子,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們大房的吃食這麼好。
昨日娘過來要月例,她們還哭窮。
“花,哪裡來的包子呀?”二狗用破襖子抹了一下將要流出來的口水。
“用你管,反正不是你給買的!”曉花冷眉冷眼地說,自顧自地咬了一口包子。
二狗氣的咬牙切齒,心裡罵道:小賤人,什麼時候把你賣了稱肉吃。
他這才想到,這包子是紀曉北帶來的,怪不得呢。
他罵罵咧咧地咽著口水離開了。
“曉北,這次你二叔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你爹不會真的……去年一年都沒往回寄信,也沒寄銀子回來……”
林氏顫顫巍巍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