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的想法,完全建立在明天能不能在冰箱裡看到銀子。
否則一切想法都是空想。
胡亂吃了幾口,紀曉北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蓋上被子等天亮。
睡了一覺,打開冰箱看看,一切如故。
又睡了一覺,拉開冰箱,還是一切如故。
又眯了一覺,乾脆坐起身,用意識開冰箱,冰箱門竟然絲毫沒有反應。
再動用意念,還是沒有反應。
她一下就急了,難道是姿勢不對,她站起身,轉了幾個圈,還是不行。
應該是信號不好,她出了房門在院子裡轉圈,冰箱門還是紋絲不動。
破冰箱不會是壞了吧,媽媽呀,你要記得修呀。
不會,不會壞的,冰箱的保質期都很長,不會輕易壞的。
停電了,對一定是停電了!
真該死!
偏偏這個時候停電!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的親娘鄭果,把兩個冰箱門打開,目不轉睛地盯著金銀盒子。
閨女怎麼還沒拿走,不會出事了吧。
她就這麼看呢,萬一姑娘來了,哪怕隻看到她一隻手,也能了卻想念之苦呀。
盯了一個小時,冷凍的東西都開始化了,她才戀戀不舍地把門給關上了。
另一個世界,紀曉北急的轉圈圈。
她為了平複心情,練了一套跆拳道。
以前她最不喜歡練這玩意,都是唬人的假把式,沒事劈木板玩,吃飽了撐的。
她最喜歡的是瑜伽,練了之後,身體柔韌又不缺失力量,很適合她。
相比大疙瘩肉的拳擊練習者媽媽,她柔軟的身體更惹人憐愛。
現在她不這麼想,在這個沒有人保護自己的世界,吼吼吼地耍一通拳法,比做個頭倒立更加實用。
她突然明白,以前是媽媽在負重前行,她才能優雅地練習瑜伽,她更加想念老母親了。
她含淚耍了一套拳,一個高抬腿,繃直腳尖,利落地劈下,腳底下的木板哢嚓一聲被劈成了兩截。
石頭尿急起夜,夾著雙腿,捂著肚子,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突然聽到一陣吼吼哈嘿的聲音,嚇得他一個激靈,瞪大了雙眼,隻見一個黑影在院子裡左出拳,右勾腳,帶起了振聾發聵的風聲……
他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這是爹回來了嗎?
鬼魂,媽呀,鬼呀!
他捂住了自己的嘴,驚動了鬼魂,說不定要被帶走的!
下麵一股暖流,汩汩流出……
隨著木板的一聲脆響,他成功地尿了褲子。
嘴裡忍不住大叫一聲,紀曉北嚇得差點劈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