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拍著手,哈哈笑著走出了屋子。
“紀德才,我覺得挺好!”石頭若有所思地說“它現在柔弱,不等於以後柔弱、
再說了,它拉著那麼多糧食回來,完全有能力配的上德才這個名字。”
曉花笑彎了腰,曉菊笑的肚子疼,擺擺手出去乾活了。
林氏才不管什麼德才不德才呢,叫啥都是頭驢,後屋活多,得早點乾。
紀德才在後院啊呃啊呃地叫個不停,一撅尾部,幾個光滑的驢糞球滾了下來。
林氏等它拉完,才吩咐曉花去放驢。
接到任務的曉花,小心翼翼地牽著瘦驢,不,是德才,出了門,小身板挺得筆直,神采奕奕。
石頭本想著自己去的,羨慕地看著妹妹拉著德才出了家門。
他安慰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眼下圍圍牆,給德才蓋棚子更重要。
想著,手下的動作更快了,把大門口的荒草給鋤了。
“石頭!”兩個小子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張望。
“石頭,聽說你家借了頭驢,在哪裡呀?”富貴問。
“我妹拉出去放了!”石頭得意洋洋地說。
“你們這是乾嘛呢?”另一個小子鐵糧問。
“搭驢棚子呢,你們要沒事就幫幫忙,得給德才蓋好了,咱們帶它一起去山裡玩。”石頭說。
富貴擰擰眉問“誰?”
“德才,我那驢叫德才,我剛給起的名字,怎麼樣,很高貴吧!”石頭笑的見牙不見眼。
富貴撓撓頭,心想,爹說,本來讓自己叫德才來著,覺得德才兼備怕自己配不上,就叫了富貴。
他心裡有些彆扭,心裡納悶,這到底是頭啥樣的驢呢,配得上這樣高貴的名字。
鐵糧也在心裡描摹了一遍驢的形象,體型健碩,皮光水滑,叫聲震天響,嗯,應該是這麼頭驢。
兩個小夥伴七手八腳地把後院的木頭抬了出來。
刨坑,放木頭,埋土,踏實,又找了草墊子過來,搭到棚頂上。這些活兒對他們來說很容易,經常幫家裡搭窩棚。
石頭覺得棚頂上隻搭一層草墊子,晚上有些漏風,他提議去山上弄些樹枝子放上。
富貴和鐵糧熱情不高,他們做的這些活一點都不輕鬆,各個累的滿頭大汗,驢都不想看了,隻想回家。
“誒呦,你們三個都搭好了,真能乾!”紀曉北手裡拿著一把花生豆,往嘴裡丟了一顆。
富貴和鐵糧咽了一口口水,他們可是聽說石頭他姐,帶回來好多的好東西,還給小孩子分臘腸。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笑著說“曉北姐,石頭說再去山上弄些樹枝子。”
“去吧,你們兩個辛苦了,中午在這裡吃飯!”紀曉北又往嘴裡丟了一顆豆子。
石頭立刻接過話頭說“不用弄樹枝了,你們兩個回吧!”
富貴和鐵糧齊齊地看向紀曉北。
紀曉北把石頭給批評了一頓,兩個都是你的好朋友,看把兩人累的,這是幫你乾了活兒,不乾活請朋友在家裡吃個飯,也是應該的。
石頭的臉陰沉地像個黑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