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和一個女人搶。
他大喊一聲“黑塔,上!”
黑塔摸摸自己的嘴,有些膽怯地看著紀曉北。
論吃,黑塔自願認輸!
但,主子發話了,不能吃也得上,硬著頭皮上。
不知怎麼滴,他見了紀曉北,曾經受過踩傷的腳,就隱隱作痛。
這個女人的力氣太大了,那一腳差點讓他去見太奶了。
馬海峽心裡那個急呀,這黑漢粗大魁梧,一個頭頂自己的兩個大,大嘴能咧到耳根子去,彆說一隻羊,一頭牛他都能吃下去。
海峽咬緊牙關,胸脯起伏,攥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看著黑塔,沒有主子的話,又不能去拉黑漢。
看那噸位,自己也拉不動,他急的後背汗津津的。
黑塔上前,劈手撕下一塊,塞到了嘴裡,咀嚼了幾下,伸脖子往下咽。
不好,嗓子堵住了,yue、yue……
黑塔憋的眼圈都紅了,淚眼汪汪地看著付季昌,嗓子眼太小,實力不允許呀!
“峽,桑(上)”紀曉北嘴裡含糊不清地說。
馬海峽原地蹦躂了兩下,擼起袖子,急吼吼地加入了戰鬥。
紀曉北大手撕著噴香的羊肉,吃的滿嘴油流。
馬海峽瘦瘦弱弱,白白嫩嫩的,絲毫不怯場,兩隻手像輪番往嘴裡填肉,下巴上的油直往下滴。
付季昌氣的乾瞪眼,直罵黑塔沒用。
黑塔敗下陣來,一米八五的粗大漢子,捏著一小塊羊肉,張著嘴巴,看眼前的兩個人,驚得肉都忘了往嘴裡放了。
眼看著四隻腿就被他們兩個給消滅掉了,黑塔手裡的一塊羊肉還沒吃完。
付季昌坐不住了,不就是吃嘛,誰怕誰?
他長衫往後一撩,大刺啦的坐在了椅子上,袖子都沒挽,上手就擰了一大塊羊肉。
娘呀!好燙呀!
他左手倒騰到右手,實在不行了,一頭杵在桌子上,一頭叼在嘴裡,大口嚼了起來。
屋裡隻有粗重的喘息聲,和吧唧吧唧的咀嚼聲,再無其他一點聲音。
小夥計帶著掌櫃的急匆匆跑過來,在門口看到了屋裡的一幕,立刻轉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一隻烤全羊被四個人吃了個精光,隻剩了一桌子白森森的羊骨。
紀曉北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抹抹嘴,又端起桌上的茶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咚一聲,喝下去。
“海峽,撤!”紀曉北大手一揮從屋裡退了出來。
付季昌疾步跟了出來。
“小娘子,請留步!你不認識我了嗎?”付季昌好奇地問。
兩個人麵對麵吃了這麼半天,付季昌看了她好幾次,她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隻顧著悶頭苦吃。
他心裡納悶,這個女人不會那麼眼拙吧,連他都認不出來。
即使不認識他,也應該認識黑塔呀。
紀曉北回過頭去,打量了他的腰,這腰她熟。
她早就看出來了,說那些沒有用的,不耽誤吃肉嗎?
她笑了笑說“認識呀!”說完,轉身就走。
馬海峽跟在紀曉北身後,樂地屁顛屁顛。
迎麵遇上了端著羊肉串和羊肉羹的小夥計。
“女客官,您的東西做好了!”小夥計不自然地笑著說。
“不要了,走了!”紀曉北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烤羊鋪子。
小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