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地擰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紀曉北您要是看明白這些水晶玻璃珠子,就奇怪了!
“掌櫃的,您看值多少錢呀?”紀曉北問。
“這珠子,真不好估價,就這通透程度和潤澤度,怎麼也得一二百文錢吧!”
掌櫃撚著胡須若有所思地說。
“行嘞,謝謝您!”紀曉北把珠子拿回來,就要出門。
掌櫃的提著長衫,小跑著跟了出來。
“小娘子,恕老夫直言,您這珠子不像是當地貨,能問問是哪裡買的嗎?”
紀曉北眼珠一轉笑著說“老掌櫃真有眼光,確實不是本地貨,我爹在北疆領軍打仗,他托人給我帶回來的。”
掌櫃的眯著眼睛點頭“怪不得呢,我說怎麼沒見過呢,小娘子,您這珠子賣不賣?”
“這是我爹給我,不能賣的!”紀曉北揣到兜裡出了門。
紀曉北心裡想這個可不能賣,等以後自己開個鋪子,在整個大北朝都是獨一份。
哈哈哈,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
掌櫃的看著紀曉北高大偉岸的背影,心裡想確實像是個習武世家的女子。
馬海峽坐在驢車上撓撓頭這珠子東家不是說,是在縣裡一個貨郎那裡買的嗎?
怎麼又成了她爹給她的了?
她爹,不是死了嗎?
不對,是當了逃兵,也不對,那是假消息。
馬海峽有點懵,他也鬨不清東家的爹是怎麼回事了。
管它呢,又不是自己的爹。
自己的爹,老早就死了,都不記得他的樣子了。
“走吧,去你家,你拿完衣服,咱們去藥園,然後去買母雞,就回家了。”紀曉北說。
馬海峽提醒她說“出門的時候,林大娘說,讓你去藥鋪看病的,你彆忘了。”
“我吃的比你都多,我能有什麼病,快走吧!”
在紀曉北的催促下,馬海峽趕著紀德才走上了回家的路。
走過寬敞的街,穿過狹小的巷,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坑坑窪窪的街上。
“這條街,都是租賃房子的住戶,穿過前麵那個菜場,就到我們家了。”馬海峽解釋說。
紀曉北點點頭。
這個地方,應該是縣城的邊緣地帶吧,屬於城鄉結合部。
菜場不大,因為過了中午,商販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家在收拾剩下的菜。
菜場的東北角上,圍著幾個人,吵吵嚷嚷的。
“那邊的人都是撿菜葉子的,菜場商販走了,會留下好多的菜葉子。
周圍的孩子們就撿了去,好的留著吃,蔫的就喂雞,我和我妹妹也經常來這裡撿。”
紀曉北看了一眼略顯深沉的馬海峽,心裡泛起了酸酸的異樣。
她想起來了曾經一起撿爛菜葉子的朋友,不,曾經一起玩耍的親朋好友。
有些淡淡的憂傷!
走近了,馬海峽突然跳下了驢車,臉上的深沉變成了猙獰。
“那邊有我小妹!”
紀曉北回過神來,這才看清,幾個七八歲的孩子圍著一個小姑娘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