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課上的!
付季昌有個毛病,上課就愛睡覺,本來不困的,先生講不了五句話,他就開始打瞌睡。
昨晚上,被黑塔的呼嚕震得睡不著,他就努力回想先生講課,剛想起先生的口氣來,他就有些困了。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蒜皮,大搖大擺地走到院裡去了。
昨日刮了大風,今天天氣晴的很好。
院子裡的大鍋已經架好了,乾柴燒的很旺。
“小幺公子,您的腳沒事了?”馬海峽驚訝地問,昨日還一瘸一拐地呢。
“有事呀,疼呀!”付季昌又開始一瘸一拐。
他從府城奉命過來暗查本地的災情,和本地糧食的供應情況,沒想到這裡官官相護,很難深入下去。
他因為是暗察,還被縣裡的幾個衙役給坑了一把,他這才住到了瓷水鎮。
沒想到,剛到瓷水鎮就查到了一個女人囤糧。
他把紀曉北的糧食都收了去,以為她和縣裡的官爺勾結。
在路上看到她威猛過人,還把截獲的刀具私藏了起來,實在是好奇,這才跟了來。
沒想到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
在哪裡住都是住,他索性就在紀家灣住下了。
大鍋裡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香味四溢,明兒和曉菊圍著大鍋不停地翻炒。
黑塔在門口揮汗如雨地劈柴,馬海峽說的唾沫星子亂飛。
“看準了再劈,你一斧子下去,柴沒劈開,把地砸了個大坑!”
“ 馬先生,你給我的斧子太鈍了,柴都是砸折的,根本不是劈折的,要不你來試試!”黑塔舉著斧子不悅地說。
“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先去磨磨刀,走,去外麵磨磨刀去!”馬海峽拉著黑塔就往外走。
紀曉北翹著腿坐在西廂房門前,手裡拿著燒過的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
付季昌瘸著腿走過來,歪頭看了看說“紀老板雅興呀,還會作畫了,這畫的是什麼呢?”
付季昌歪著頭看了半天,若有所思地說“這是破損的麻袋片吧,畫的還真像。”
紀曉北抬起頭,瞪了他一眼說“想象力夠豐富的,說的挺好,不過下次彆說了,可以嗎?”
紀曉北說完,抬腳就把圖給抹了。
tnd本想把龍袍給畫出來,明明那圖就在腦子裡,怎麼就畫不出來了。
還來了一個添堵的,明明是聖明莊嚴的龍袍,怎麼就像破麻袋片了呢。
“不是,紀老板,你到底在畫什麼,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呢!……”付季昌不知道自己哪句說錯了,急急地追了過去了。
“我要畫龍袍,你見過嗎?”紀曉北斜著眼說。
付季昌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會,不會畫!”
兩個正在掰扯,就看到曉花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大姐,不好了,王家不讓小七家住祠堂,把東西都給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