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爺,吃糖!”紀曉北拉起紀裡正的手,在他手心裡倒了點跳跳糖。
紀裡正吃驚地看著紀曉北,這麼大的閨女了,怎麼還吃零嘴,這真是受了刺激了?
“吃,裡正爺!”
紀裡正把手心裡的小碎碎都捂到了嘴裡,頓時他嘴裡就劈裡啪啦地放起了鞭炮。
“娘呀,啥呀這是?”紀裡正一下子就躥出去老遠,“滿嘴放炮了,阿……啊……”
紀曉北靠在門框上笑的直哆嗦……
還沒跑出胡同口,嘴裡就停歇了下來,甜滋滋的,真的是糖呀。
紀裡正長這麼大,都沒吃過幾次糖,美得他一走三顛,心裡又後悔怎麼都放到了嘴裡,帶回去給小孫子些就好了。
林氏從地裡弄了些蒲公英,煮了水,端到紀曉北屋裡。
紀曉北被林氏按在床上,灌了一天的水,
“娘,喝不下了,嗝……嗝……”紀曉北抱著肚子。
“不行,你大輩子爺爺說了,你這是上火了,把這盆喝完,娘再給你端一盆去……”
紀曉北一肚子的水,挺著身子,癱軟在床上……
不過經過林氏強迫性的澆灌,傍晚的時候,紀曉北嗓子的火氣消散了些,沒有再流鼻血,不過頭上長了一個大火癤子。
紀曉北在家裡喝了一天水。
付季昌看著那群人,在地裡撿了一天的石頭。
傍晚,紀裡正又小跑著來了,他說村裡十來家已經把錢交到他那裡了,等會兒做現場動員的時候,讓林氏再帶個頭。
紀曉北在她屋裡聽到了,剛探出個頭,就被林氏塞了回去,拉個圍巾把她的頭裹了個嚴嚴實實。
紀曉北像個胖胖的大粽子,兩個臉蛋子把中間的嘴擠的翹了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娘,咱,咱也騰意打井吧,水還似要次的嘛!”
“哎,騰意,現在我就去給裡正拿錢。”林氏起身去拿錢了。
“也行,你在家好好照看曉北吧,一會兒開會你就彆去了。”裡正一溜煙跑了。
林氏忙不迭的點頭,她才不想去呢,免得婆子們拉著她問東問西地。
紀曉北回去把圍巾扯下來,出了一腦門子汗,差點中暑。
明天必須去縣裡,在鄭果出差之前,把龍袍給她,讓她再攬些生意。
吃飯的時候,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林氏說了,林氏一口否定,不行。
今天流了那麼多的血,養兩天再去。
“娘,地裡再不種秧子,都要乾了!天又不下雨,可怎麼辦?”紀曉北一臉愁容。
林氏左右為難,自己又沒有去過縣城,石頭又不能擔此重任。
“北呀,我跟你去吧……”林氏最後下決心說。
紀曉北一百個不同意,林氏可不能去,她去了得拚了老命把自己往醫館裡送……
“我陪他去吧,趕著馬德彪去,馬德彪腿腳快。”捧著飯碗埋頭苦吃的付季昌抬起頭說。
“對,讓你小腰表弟陪你去……”林氏兩眼發光。
最近她對小腰很滿意,這孩子眼裡都是活兒,放馬德彪兩口子,清驢棚,掃院子,來回接送地裡乾活兒的工人……
紀曉北一口否決,地裡那麼的工人,萬一有什麼事,他還能壓壓場子。
最後,紀曉北成功地說服了所有人,她自己去。
她喜歡自由自在。
第二天一早,林氏去雞窩裡摸了半天,一個蛋也沒有,真是奇怪了,這幾隻雞連續瘋狂下了幾天的蛋,就歇息了,弄的家裡一個剩餘的蛋也沒有。
紀曉北從茅廁裡出來,看到一臉失望的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