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完了之後,宋嬸子和紀裡突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不會種呀!
紀家村的人從來沒種過草藥呀!
紀曉北把方法說了一遍,都是鄭果給她在網上找的,反正鄭果說了,這個東西最好活兒,種上就死不了。
聽完之後,人們的心才安定下來。
宋嬸子和紀裡正把錢給了林氏,寶貝似的捧著秧子走了。
家裡終於清淨了,紀曉北把林氏拉到屋裡,把2兩銀子給了林氏。
“那幾個手鏈賣了這麼多錢?”林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
“還有本錢呢?”紀曉北說。
“那除了本錢,賺了多少錢?”
“差不多一兩銀子吧!”
“親娘呀,這麼多錢呀?”林氏一臉的驚喜之色。
林氏又關切了問了紀曉北的身子,紀曉北搖著頭說自己已經痊愈了。
林氏硬拉著紀曉北,說她的褲子又瘦了,非要給她做新衣服。
紀曉北好說歹說,才把她推了出去。
紀曉北把門關好,窗子也關上,掀起衣服,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變大了,就這兩天的事。
天越來越熱了,早晚一天得露餡,這事還得給林氏交個底,可怎麼說的出口。
就說這個孩子是柳家的?
還是說,這個孩子不是柳家的?
要是林氏非要問,孩子從哪裡來的,自己怎麼說?
紀曉北摸著硬邦邦的肚子,真的犯難了。
林氏要把自己送回柳家怎麼辦?
在林氏的觀念裡,“種的歸屬問題”特彆的重要,就像人死了,必須進自家祖墳那麼重要。
關鍵是,自己也不知這個種到底是誰的!
愁死了!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肚子裡突然跳了一下,嚇得紀曉北噌的就站了起來。
又摸摸肚子,沒了動靜,腸子脹氣了吧!
正琢磨的功夫,肚子裡又跳了一下,分明是頂了一下她的手。
娘呀!胎動了!
幾個月開始胎動呀?
上學的時候,生理衛生上沒學過呀。
都怪自己太單純了,26歲都沒關注過這些。
呸!我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關注什麼時候胎動,我是不是有病。
紀曉北抱著有病的腦袋,躺在床上。
要是能有個小紅書翻一下,該多好呀!
她一個骨碌爬起來,有胎動是好事呀,說明他是個活的。
這麼一想,她又不那麼忐忑了。
把龍袍給鄭果放到冰箱裡,吃了點東西。
鄭果來信說,她和那個商戶簽了協議,先供貨500個,讓紀曉北放開了編手鏈,這邊需求很大。
紀曉北提筆寫信,最後躲躲閃閃地提了一句,問媽媽幾個月胎動呀?
寫完之後,她又抹掉了,不能問,以鄭果的智商,一下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還是旁敲側擊地問一下村裡生過孩子的人吧。
她包了兩匹布,拿了些穗子和絲線,趁著天黑去了祠堂。
海峽娘已經做好了晚飯,剛擺上桌子,海峽都是在紀曉北家吃,海峽娘做的是她和小七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