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個你可問住我了,我家沒養過驢,真不知道。”宋嬸子說完,看向樹根媳婦。
樹根媳婦噗嗤一聲笑了說“你管它幾個月下崽,它該下了自然就下了唄,等著就行!”
知識淵博的宋嬸子想給紀曉北補充點其他的知識。
“驢什麼時候下崽我不知道,但人啥時候下崽我是知道的……”宋嬸子得意地說。
樹根媳婦不甘示弱點頭說“對對,這個我和你宋嬸子都有經驗,你想問啥隨便問。”
紀曉北一拍大腿娘呀,來了,都是我需要的!
紀曉北還沒開口問,傳播知識的兩個嬸子就說上了。
從懷上了月水消失,到肚子什麼時候隆起,到有輕微胎動,到後來娃子在肚子裡咕嚕嚕地蹦躂,最後瓜熟落地都講了一遍。
尤其把生孩子時候的慘烈場景說的尤其詳細。
“我生鐵蛋的時候,第一次生沒經驗,那個血流的呀,我差點見了閻王爺,我婆婆說,那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呀……”
“誰說不是呢,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轉了一圈,我生老大那會兒,那孩子頭大呀,卡著就是出不來。
我婆婆用了吃奶的勁兒也沒拽出來,還是你婆婆利索,手起剪子落,就把下麵剪了一個大口子,孩子就出來了……”
裡正媳婦是個接生婆,村裡大孩子都是她接的生。
紀曉北聽的心驚肉跳,捂著臉蹲了下來。
“你瞧把孩子給嚇的,其實也沒那麼恐怖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宋嬸子說。
紀曉北的笑比哭還難看,哆嗦著嘴唇說“嬸子,我去喝口水,渴,渴了……”
兩個嬸子湊到一起,說女人之間才能說的,那些不可描述之事了。
紀曉北聽著她們咯咯咯地笑,整個人都不好了,肚子繃得緊緊的,像石頭一樣。
真的太害怕了,說不好,要命喪紀家灣了。
“你怎麼了?”付季昌看到紀曉北一臉蒼白地站著發呆。
“問什麼呀,有你什麼事?男人都是些不要臉的東西,一邊待著去,彆擋路。”
付季昌我怎麼了,怎麼不要臉了?
周圍寬闊地能打滾,我哪裡擋路了?
盯著紀曉北圓滾滾的背影,付季昌一臉懵逼。
“腰子堂哥,東家怎麼了?”海峽走過關切地問。
“問什麼問,沒事兒一邊待著去,彆擋路!”付季昌沒好氣地說。
海峽老師……
紀曉北炸著兩條胳膊就回了家,林氏在院子裡數秧子,見大閨女氣惱惱地回來了。
“北呀,怎滴了這是?”林氏上前問。
“娘,啊……娘呀……”紀曉北抱著林氏哇哇大哭起來,她真的不想生孩子,她怕疼,怕死,死了也好,怕穿不回去,見不到鄭果。
“北呀,北……“林氏嚇得臉色慘白,大閨女從小就沒這麼哭過,遇上事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