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站樁的加強版罷了,鄭果從小就這麼訓練她。
鄭果還能頭上負重呢,自己就算了,她覺得鄭果平頭頂,就是被壓的,每次做頭發都要蓬鬆發頂,太費錢。
哇!大姐真是太厲害了,曉花激動地直拍手,
心裡直罵鐵蛋和鐵球偏偏今天不來,看不到我大姐表演雜技了……
付季昌眼前這個堅如磐石的女人,和嚇的哇哇大哭的女人,是同一個女人嗎?
一刻鐘以後,付季昌主動叫停,讓她下來了。
她的基本功紮實,這麼練下去,沒啥效果。
紀曉北扔了手裡的石頭,笑嗬嗬地走過來,付季昌嚇得後退兩步,笑的太奸詐,一定沒好事。
“你想乾什麼?”付季昌警惕地問。
“我想讓你教我點內功,就不用哼哼哈嘿,臉不紅脖子不粗,就能輕鬆把我薅住的那種功夫。”
那次帶著馬德彪去鎮上請工人,馬德彪驚了之後,紀曉北想去追,被付季昌薅住了脖領子,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她就要學他那個功夫。
“想學?”付季昌挑眉。
“想!”
“每天早起練習站樁,不負重調息半個時辰,連續練習49天以後,我教你……”付季昌說完,扭頭就要走。
“哎!我會站樁的呀,這樣站一天都行!”紀曉北著急,一把拉住付季昌的袖子。
隻聽到刺啦一聲,袖子……袖子被扯下來一截。
“付先生,對不住哈,你這料子不太結實,要不我讓海峽娘給你做一套……”紀曉北不好意思地說。
付季昌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我要穿屋裡那套衣服,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是,不是讓你穿龍袍……”
付季昌扯過她手裡的半截袖子,氣惱惱地走了。
其他人看他甩著半截袖子,消失在牆角處,笑的都要打滾了。
“笑什麼笑!今天加跑五圈,誰跑不完,不許吃飯!”紀曉北叉腰喊道。
海峽頓時哭唧唧……
紀曉北不理他們,老老實實站樁,緩緩調息……
習武結束之後,他們在海峽老師的小木屋裡上課。
今天加練了五圈,個個累的半死,無精打采的,海峽軟著兩條腿站在前麵,舉著書本,嘴直打瓢……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海峽老師念著。
下麵的人搖頭晃腦地跟著念。
念到最後兩句的時候,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這首詩紀曉北熟悉,初中那會兒,她死活背不過,鄭果讓她站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語文老師讓她在走廊外背了一個上午,她現在還記憶尤深。
她聽著很滿意,這幾人真比自己強,把詩人的憂思和淒苦體會地如此深刻,聲音都變得低沉了。
她推門走進去,海峽老師軟著的腿一下子就站直了。
所有人齊齊看向紀曉北。
“背的不錯,石頭,你解釋一下最後兩句什麼意思?”紀曉北問。
石頭本來就泛紅的臉,噗的一下更紅了。
石頭求饒地看著紀曉北,又看看海峽老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姐,這兩句,不太,不太好!”石頭低聲說。
“怎麼?哪裡不好?”紀曉北大為不解。
曉菊本來沒臉紅,可聽到石頭的話,臉紅的比石頭還厲害。
“姐,我先出去一趟……”曉菊捂著滾燙的臉,飛奔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