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硯齊拚住呼吸看得認真。
蘇婉和謝景堯看著覺得有些無奈,隻要他不耽誤事,他們也隨他瞎折騰。
一腳踩在雪地裡,留下一個很深的痕跡,過了一會兒雪花落下來,很快就把痕跡給遮住了。
看他已經占卜完了,石硯齊連忙問道:“怎麼樣?司公子,卦象怎麼說?凶還是吉?”
看他一臉的期待,信任他的模樣,司澤非常有成就感。
他咧嘴一笑,笑容燦爛,露出一口大白牙,神氣地說道:“我是誰呀,我卜卦一向很準的,就不和你賣關子了,吉,我們很快就能遇到其他人了,走這個方向沒錯,很安全。”
聞言,石硯齊非常高興,“太好了,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占卜一下,看我家三小姐和長老在哪?”
這下輪到司澤為難了,他撓了撓頭:“我隻會占卜算運勢,找人可不在行。”占卜之術他隻是學了點皮毛而已。
而且後麵都是他有空時才拿書出來看,學一下,他還是偏向於練劍。
蘇婉適時給他解圍,淡聲道:“石公子,你就彆為難司澤了,他要真的能占卜找人,我還用轉這麼久嗎?還用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嗎?
他要是有那本事,我早就找到我妹妹,不用困在這裡了,你讓他卜個凶吉還行,其他的就彆想了。”
司澤連忙點頭,“對的,蘇婉說得對,我就隻會卜運勢,至於找人這種我以後再學,再說了占卜之術也不可以一直用。”
聞言,石硯齊有些低落。
謝景堯:“隻要人還活著,我們必定能遇到他們,秘境如此大,相遇並不容易,或者他們被困在了某處在接受考驗。
最糟糕的情況是他們都死了,要是那樣,你更加要活著出去,把裡麵的情況告訴你的族人,做什麼事情都要做兩手準備,好壞都要預想一下。”
有些事不提並不代表不發生,傷心是沒有用的,人還是要往前走。
話題突然有些嚴重了,大家突然沉默了。
司澤打破了這個沉默,他踩了踩地上的雪說道:“反正我覺得我會活著出去的,不是我吹牛,從小到大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我們要加快速度了,要是天黑了就糟了。
我可不想在外麵凍上一夜,得找個洞穴才行,走快些。”
說著他就跑前頭了。
第一天晚上,他們找了一個山洞休息,天微亮他們就開始出發。
他們手上都拿著一根棍子,往地上翻。
四人往比較偏僻的地方去,一般靈草都長在比較偏僻的地方。
冰天雪地,冷氣飄飄,這種環境最適合冰屬性的靈草生存。
沒發現功法或者法器,他們多摘些靈草也行。
這個陰陽山脈的秘境被四大世家的人守著,蘇婉估計她是第一次進這裡也是最後一次。
進來的人不可能都死光了,說不一定他們把這裡摸清了大概。
他們探索好這裡後,肯定不會讓其他人來分這裡的東西。
這個地方也是一個曆練的好地方。
原本安靜的呆在蘇婉懷裡的團團突然睜開眼睛,從她懷裡跳下去。
它扒開雪,露出裡麵的東西,那是一株冰籠絲花。
那是九階的靈草,狀似燈籠,顏色如白水晶般透亮,兩片葉子也蜷縮起來像鑰匙似的。
上麵沾著冰霧,非常漂亮。
冰籠絲花產量一般都很高。
“附近應該還有冰籠絲花,大家找一找。”
他們看到蘇婉挖了一株後,也都在雪地翻找起來。
四人往深處走去,走了有一炷香時間就看到一大片的冰籠絲花。
它們都長在冰柱上,就像霧凇一樣漂亮。
看到這一幕,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走了,行動。”司澤跑過去摘。
“司澤,你可要注意些可彆被蟲子咬了。”蘇婉提醒他道。
聞言,司澤有些頭皮發麻,“真的有蟲子嗎?”
“怎麼沒有,說不一定它藏在雪裡,你不仔細些,小心它鑽進你皮膚裡,喝你的血,我可不是危言聳聽。”
“彆說了,我知道了,你再說下去,再好的靈草我都不想要了。”
嗚嗚的風刮得非常厲害,要不是身上戴著火精石,他們估計要被凍僵了。
冷得他們動作都緩慢了些。
大家認真摘冰籠絲花,風又刮得厲害,剛開始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有動靜。
還是謝景堯耳朵靈敏。
“你們可聽到什麼動靜?”
他邊說邊試著探出神識,可惜這裡用不了神識,被什麼東西屏蔽住了。
他發現這個秘境,大多數地方都用不了神識,他隻能更加的小心些了。
聞言,他們都豎起耳朵聽。
司澤和石硯齊都說沒聽到什麼動靜。
蘇婉心知謝景堯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的,附近肯定有什麼。
她又仔細聽了聽,前方真的有動靜,“我聽到了打鬥聲,過去看看。”
“可是,那邊好像是懸崖。”司澤說道。
看到他們兩個走了過去,司澤和石硯齊跟在他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