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教室裡的同學一個個目瞪口呆。
“好啦,大家下課,都去吃飯吧。”
王燕這會兒站在講台上笑說道。
然而,這一刻,沒有學生想要去吃飯,學生們一個個都向教室後排圍了上去,大家都想看看薑平寫的這篇《我的野蠻女友》。
“臥槽,薑哥,原來你這真不是小黃文啊。”
胖子搶先把小說從薑平手裡拿了過來,看了幾眼,滿臉震驚。
“給我也看看,,”
“我也要看,,”
“給我也看一眼啊,,”
“彆搶彆搶,一個個來。”薑平坐在凳子上得意的說,“這本小說隻寫了一半,等我寫完了,把小說出版,大家再看也不遲。”
聽到薑平這樣說,大家這才不搶了。
班上的女生們這會兒看著薑平,她們一個個都是滿臉崇拜的小眼神:
“薑平,你好厲害,沒想到你還會寫小說呀。”
“薑平,你這小說寫的是什麼故事呀。”
“薑平,你這小說要是出版了,可以送我一本嗎。”
“薑平,你可以教我寫小說嗎,我也想寫小說。”
“薑平,,薑平,,”
薑平就這樣成為了班上受追捧的對象,果然有才華就是好啊。
。。
晚上。
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起,終於下晚自習了。
薑平第一時間從課桌裡取出書包,將書包往肩膀上一甩,起身就出了教室,他還得趕回家把小說剩下的部分寫出來。
因為家裡距離學校不遠,所以薑平不住校,用後世的話說就是,他家裡的房子是屬於學區房。
不過現在國內的房地產還處在萌芽狀態,還沒有學區房的概念,房價相比後世也不貴,遠沒有漲到後世幾萬一平米的離譜程度。
這次重生回來,要不是薑平下了決心要當作家,當導演拍電影,他都想直接屯房子,做一個當代地主了,隻要搞點錢,在市中心買幾套學區房,坐等以後升值出租就行。
或者盯上幾棟老舊小區的拆遷房,把房子買下來,然後坐等拆遷,這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不過薑平沒有這方麵的想法,都重生了,如果還掉進錢眼裡,滿身的錢臭味,那就沒意思了。
人得有夢想,有追求,薑平腦子裡擁有未來二十年的娛樂文化資源,寫書拍電影,當個藝術家,不知道要比做一個暴發戶高端多少。
未來,是藝術的時代,也是薑平的時代,他選擇了藝術!
薑平在校門口取了自行車,他騎著單車穿梭在回家的路上,路邊的梧桐樹已經大麵積落葉,金黃的葉片打著卷兒從馬路邊掃過去,寒風嗖嗖的從耳邊刮過,空氣乾燥寒冷,已經進入深冬了。
薑平生活的地方是北方一個小城市,千禧年前夕的北方小城市普遍都是破破爛爛的,不過生活氣息濃厚,現在流行擺攤做小生意,路邊隨處可見都是各種小攤販,經過街邊的一間旋轉著三色彩燈的理發店,店裡放著歌,熟悉的旋律透過乾燥的冷空氣,灌入了薑平的耳膜裡;
“——往前一步是黃昏~”
“——退後一步是人生~”
“——風不平,浪不靜,心還不安穩,一個島鎖住一個人~”
這首《傷心太平洋》是任賢奇在今年八月份剛發行的一首歌,翻唱的是中島阿姨的作品,歌曲一經發行就火遍兩岸三地,成為98年時下最火爆的一首歌。
現在周傑輪,樸素,許巍都還沒有火,薑平其實完全可以像夏洛那樣去抄歌,做一個千禧年的當紅歌手,但他還是選擇了走青春作家這條路,寫而優則導,然後進入北電導演係,這是他的目標,做人不能太貪心,什麼都想做,反而會什麼都做不好。
寒風凜冽,薑平加快了踩單車的速度,他得趕緊回家寫稿了,得儘快把《我的野蠻女友》這篇小說寫出來,然後聯係出版社出版。
在街道上騎行了一會兒,轉了幾條巷,薑平這會兒溜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門口,很快回到了家裡。
“老媽,我回來了。”
屋門從裡麵打開,李淑萍見到兒子回來了,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拿起玄關鞋架上的一隻拖鞋,作勢就要打一頓薑平:
“你還知道回來?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學校寫小黃文了,你這小子學什麼不好,竟然在課堂上寫小黃文,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兔崽子。”
“啊這,,,”
見到來開門的老媽劈頭蓋臉舉起拖鞋就要打自己,薑平都懵了。
他這才想起來,王燕今天是給他家裡人打過小報告的,說了他在學校寫小黃文的事,不過後來王燕已經道歉了,難道王燕那女人,沒有跟他老媽解釋?
“老媽,你誤會了。”薑平連忙說,“我寫的不是小黃文,是正經小說啊。”
不知真相的李淑萍見兒子還在狡辯,她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誤會?王老師都給我打過電話了,她說你在她課堂上寫小黃文,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想狡辯不成?”
薑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都是王燕那女人給害的啊。
他隻得自證清白了,連忙放下書包,從裡麵掏出了那本寫了一半的小說稿,然後兩手把稿子舉過了頭頂,投降似的說道:
“老媽,你真誤會了,我寫的真不是小黃文啊,這是我寫的小說,王老師後來又把小說還給我了,不信老媽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