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屮,你彆開我的船啊!”王憐花見他把自己的船開走了,頓時想要罵人。
“算了,畢竟是我們闖的禍……”沈浪繼續抵擋著邀月,滄浪劍法化作一道道滔天巨浪,將邀月圍得密不透風,出海多年,他的武藝比起當年擊敗便宜嶽父快活王的時候又精進不少。
“雕蟲小技。”邀月冷笑一聲,外罡的異象完全展露出來,身體下方形成一道巨大漩渦,將沈浪的劍氣,周圍的物體都吸納其中,很快,腳下便形成了一個小山丘。
“外罡異象?”沈浪隻感覺內力都要被隔空吸走,下意識退後了幾步,邀月抓住這個機會,舍下了幾人,朝著段正淳架船離開的方向飛掠而去。
“可憐的段王爺,希望他被追上以後,邀月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饒他一命吧。”沈浪力有未逮,見自己也沒有辦法追上邀月,於是便坐了下來,開始運功調息。
“你還是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王憐花幸災樂禍,“段王爺以為是你和邀月告的密,走之前和朱七七說了句話。”
說到這裡,朱七七見邀月離開,立馬跑到沈浪麵前,大聲問道:“姓沈的,阿飛是誰?”
這話問的沈浪都懵了,我哪知道阿飛是誰,便開口對朱七七問道:“你說的這個阿飛是什麼人,我不記得認識他啊。”
朱七七冷笑一聲:“你不認識他,但伱一定認識他娘,他便是你的親生兒子。”
啊,白飛飛?她有兒子了?還是我的?
信息量實在太大,沈浪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如此手足無措,當下隻覺得又驚又喜,腦海中回蕩著四個大字:我當爹了?
朱七七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她知道沈浪和白飛飛有情,但不知道他們還有孩子啊!不管是換作什麼人,自己和丈夫多年都沒有子嗣,然後突然得知丈夫很久以前就和他的前女友一發入魂生了個兒子,這誰也沒辦法輕易接受。
熊貓兒見狀轉身就走,生怕這倆夫妻的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王憐花則留在原地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能看到這樣一出好戲,雖然很對不起段正淳,自己這火還真是拱對了。
段正淳架著船,行駛在海上,沒開出去多久便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他不會開船。
雖然拉起風帆讓船行駛出去這種事還能做到,但什麼時候收帆,怎麼看風向,怎麼辨彆方位,這些知識他是一竅不通,很快便迷失在了海上,跟著洋流和季風打起了轉轉,在海上繞來繞去,就是靠不了岸。
好在他有武功在身,隨手抓條魚對他來說不算難事,再用內力蒸發海水,雖然費勁,但是也不缺淡水了。
在海上漂泊了幾個月,段正淳終於看到了陸地的影子,這時卻裝上了另一艘船,船上坐著一個病弱的公子和他魁偉的仆人。
那公子咳嗽一聲,用手帕擦拭去嘴角的一抹鮮紅,舉起酒杯對段正淳邀請道:
“在下李尋歡,兄台要上船來喝一杯嗎?”
(第三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