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根嗎?”楚朝輝拿起茶幾的中華煙,這是鄭鈺銘放著招待客人的,楚朝輝反客為主了。
“嗯。”鄭鈺銘接過一支煙,用茶幾上的打火機點燃,煙頭一隱一現,倒是能看清對方五官。
“是誰打傷你的?”鄭鈺銘左思右想,用楚朝輝腿上槍傷為切入點攀談。
“不是警察,是仇家。”楚朝輝好似知道鄭鈺銘在擔心什麼。
“哦,仇家啊。”鄭鈺銘一聽,心安了大半,如果是警察,基本就是亡命之徒,即使他們現在是同盟,走出森林,楚朝輝肯定會殺人滅口,因為放鄭鈺銘離開,就等於暴露他行蹤,而如果是仇家,鄭鈺銘和楚朝輝的仇敵互不認識,不會找他的仇家告密,對楚朝輝威脅不大,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楚朝輝放鄭鈺銘安全離去的係數比較大。
鄭鈺銘打探到自己想知道的,就沒有開口再問,而楚朝輝好像也沒有閒聊的心思。兩人抽完煙,就各自回房間睡覺,鄭鈺銘的臥室在樓上,楚朝輝被安排在隔壁客房,彆墅隻有樓上這兩個房間裡有臥具棉被。木頭不肯離開主人,它和它的窩被鄭鈺銘端到了臥室床前,看到主人就在身邊,木頭安靜了,乖乖爬進紙箱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還沒亮,鄭鈺銘和楚朝輝就起身了,楚朝輝收拾行走森林的工具,鄭鈺銘則把生湯圓和餃子全部下鍋,吃不完的盛起來晾乾,用保鮮袋裝起來帶著路上吃。
兩人吃完早點準備好行李,天已經大亮,看東方天邊雲彩,今天天氣應該不錯,會有好太陽。鄭鈺銘背著放吃食的旅行袋,木頭被鄭鈺銘放到胸口大衣內,用一根皮帶紮住腰部,防止木頭從大衣裡掉下去。楚朝輝背著放置野外必需品的大包,一人手裡拿著根不鏽鋼棍子,關好門窗,鎖好院門,一前一後朝著西邊的原始森林行進。
原始森林沒有路,走幾步就必須拿棍子掃掉半身高的枯草和四處蔓延的藤草,掃出一條路來行走很不容易,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了十裡地左右,聽到前麵有水聲,循著水聲過去,發現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河水清澈,現在是枯水期,兩岸露出小部分河床,河床上是被水衝得渾圓的鵝卵石。
這條河水流是向西的,正好和鄭鈺銘、楚朝輝要去的方向一致,走在乾枯河床上的速度比兩人用棍子在森林裡開道要快得多,中午時分,兩人一狗停了腳步,坐在河床邊的石頭上吃了些冷餃子和湯圓,木頭吃飽後,對著河裡的魚躍躍欲試。這河雖然在枯水期,可河裡的魚非常之多,人從河邊走過,那些魚竟然不會害怕遊走。
木頭在大狼狗的時候,吃東西就有點古怪,愛吃的不僅是肉,竟然還喜歡魚,現在它雖然變成小狗,但愛好沒變,看到魚竟然想去捕捉,但當它拿小腿去試探時,卻嗷嗷叫著跳開,鄭鈺銘不明所以,抱住木頭左右查看,發現除了小腿潮濕,沒有哪裡受傷。
“木頭被水冰了。”楚朝輝把手從河水裡縮回來,這河水很冷。
“這應該是從山上下來的吧。”鄭鈺銘看了看河水發源的方向,那裡是東南部,南部的山海拔看起來最高,東部的山脈看起來最低。這河水也許是山上雪水融化而成。
一路走來,兩人已經覺察,他們是從高處往低處走,雖然地勢高低不明顯。
休息了片刻,兩人一狗繼續西行。行走了一個多小時,河流並入了一條大河,大河流淌的方向還是向西,沿著大河邊又行走兩個小時,河麵越來越寬,終於在天黑前,鄭鈺銘和楚朝輝無路可走了,大河儘頭是一片白茫茫,這地方的西邊,竟然是類似黃浦江那樣的湖麵。
楚朝輝爬到一塊高地,用望遠鏡向四處瞭望,隻見南北兩處西側的山脈都被湖水包圍。鄭鈺銘和楚朝輝兩人被傳送來的地方,三麵環山,一麵環水,兩人除了翻山和乘船才能離開這個陌生之地。
楚朝輝在搞清他們所處地形後,便把望遠鏡對住湖麵瞭望,瞭望了大概半小時,楚朝輝臉色灰敗地從高地下來。
“鄭鈺銘,我們不但被傳送到陌生之地,我們還穿越時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