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明十一年前就被漪姬害死了!”魏慎以為公子光中毒神智糊塗。
“不!明沒有死,明活下來了!在異國他鄉活下來了,父王在豐收節就認出了明!”公子光一陣咳嗽,嘴角流出鮮血,人又陷入昏迷。
“醫者!醫者快進來!”鄭鈺銘回轉身跑到門外大喊。
呆在門外待命的兩位醫者聽到聲音呼啦一下衝了進來,在公子光床前一陣忙亂。
“魏武宰,公子是想借鄭理事完成他的心願了。”楚朝輝慢慢走到魏仁身邊,房內的人注意力都在公子光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和魏仁。
“這怎麼可能,公子明十一年中毒身亡,老夫親見。”魏仁心亂如麻,外甥如果不測,魏氏一族也就危險了,蔚山地區早晚被漪姬或者彆的大貴族侵吞。
“眾口一詞,積非成是,有鄭理事代替公子光舉旗,魏氏一族可以光明正大與漪姬交鋒。”楚朝輝觀察魏仁表情。
“這”魏仁心動。
“漪姬上位後,第一個要清算的就是蔚山吧。”楚朝輝仿佛自言自語。
魏仁臉色發白,二十幾年前吳王滅魏氏的情景再現。
“不錯!鄭理事就是公子明!”
魏仁咬了咬牙,他不能眼看著姐姐外甥的仇沒人去報,更不能看著魏氏一族再倒在血泊之中。
楚朝輝見魏仁做出了決定,一顆提著的心落了地,公子光不能成為扯虎皮的大旗,他就想法自己立一杆大旗。
公子光在醫者的救治下,吐血止住陷入了昏睡,鄭鈺銘和楚朝輝一回到側室,就拉住楚朝輝。
“楚朝輝,我們在玩火!”
“已經在火堆上,不玩就隻得放棄一切夢想,出海找個無人島定居了,這樣你可願意?”大秦地形和二十一世紀很相似,都是西高東低,向海洋傾斜,河流自西向東,逐級下降,既然大陸地形相似,相信向東的大海一樣有個係列島嶼是無人居住,他們或許可以代替徐福去創造一個太陽國。
“算了,這樣還不如在火上跳舞。”鄭鈺銘泄氣,南埠和山穀的發展前景非常之好,下半年謖平原又掌握在手中,鄭鈺銘正想招募難民在謖平原大乾一場,不到性命受到威脅,他是不肯放棄這裡。
達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三三倆倆聚在一起議論,臉色時而憂慮,時而憤慨。一行風塵仆仆的遊士用文牒過了關卡進了城,其中一名長者感覺達城氣氛奇怪,就讓身邊的年輕人前去打聽。
“先生,弟子打聽了明白,百姓們憂慮是在擔憂蔚山君,憤慨是唾罵奸妃漪姬。”年輕人去了片刻就打聽到消息。
“擔憂蔚山君?”長者摸著胡須發問。
“那奸妃派了一個藝人潛伏在蔚山君身邊五年,七八天前用斷腸草毒草害了蔚山君,如今蔚山君正危在旦夕。”
“有這樣的毒婦?”長者皺眉,他向來注重品德,連他身邊的弟子都是品德高潔之人。
“這奸妃不止一次毒害過蔚山君,去年豐收節就想趁蔚山使團返回,在半途借山匪名義謀害,蔚山君機靈,繞道北部從海邊坐船才安全回了封邑。”
“真是蛇蠍之心!”長者呼吸加重。
“先生,蛇蠍不足形容這毒婦,十一年前,蔚山君的母妃就是被毒婦用同樣的毒草害死。”長者的弟子打聽到的消息非常完整,漪姬使用的斷腸草對豬羊無害,用小豬做證明並消除罪證的經過都打聽來了。
“蔚山君的弟弟公子明當時也中了毒,魏姬發覺奸妃的毒計後,怕兩位公子再遭奸妃毒手,趕緊向吳王為蔚山君討了封地,並讓公子明假死,遺命族人護送兄弟倆到封地躲避。公子明在半路被一個遊曆的百慕國名醫帶走,三年前才回到達城跟蔚山君相聚。”
“啊?蔚山君有弟弟?”這位長者不是彆人,正是到處遊曆的許國名士王頡。
“先生,這位流落海外的公子明就是彈奏篆音的鄭知事!”年輕人眼裡有著崇拜,鄭鈺銘的古箏樂曲讓他著迷。王頡一行還不知道鄭鈺銘官職已經不是知事,而是升為理事了。
“原來如此!難怪吳王對鄭知事親密,這是父子天性啊。”王頡在王宮宴席親眼見到蔚山君和鄭鈺銘坐在吳王左右,那是他還奇怪吳王對一個封地小小理事親睞,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蔚山君府,貴族們已經聚集在這裡好幾天了,鄭鈺銘是公子明的說法讓他們吃驚,跟隨公子光到王都去朝拜的貴族,卻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陳蒙沉思片刻後,第一個出頭證明吳王對鄭鈺銘格外的關愛。有了陳蒙帶頭,其他貴族紛紛附言,郭虎賁更是直言,鄭鈺銘的才華和容貌就是最好的證明,隻有鄭鈺銘才擔當得起吳王口中的‘天兒’身份,當年吳王極喜公子明,口口聲聲稱自己的三兒為天下第一子,為此還受到文宰的諫言,請求吳王注意禮儀,大秦天子還在西邊天子都,諸侯明麵上怎麼都得尊重下秦天子,大秦的第一子向來是周天子的專用名詞,吳王稱呼自己三兒子為天下第一子很不妥。
就在達城貴族共同商討對策時,吳王訃告和公子雍的詔書送達,楚朝輝也接到了北方據點傳來消息,知道驃騎大將軍成功策反了千餘虎賁,如今正向北部海灣進發,準備坐船來達城擁立公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