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王都二月二的提拔考試分了文武兩類。。文試有對答、策論、明算,對答由太傅出題,策論是王頡,明算則是鄭鈺銘。武試除了武藝比試,還得考對答和明算,不過武試的對答和明算考題要簡單點。
對答考的是考生對學過書本的理解,策論考的是考生對當時的時政、議題的品論以及提供出自己的意見。明算是自然科學。
二月二的考試日子定得比較倉促,在交通不便的時代,一個多月的時間,並不能讓王庭渴求賢才的消息傳遍全國,有的人即使得到消息了,因為行路困難,也趕不及到康城參加考試,其他書友正在看:。古時,遠遊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因為考期定得倉促,提拔考試沒有進行預考,到了二月二這天,隻要在二月一日傍晚五點前趕到王都考試報名處報名的考生,直接進考場參加考試。考場設在了原來的太子府,現在的北學院。二月一號到王都報名的考生有三百多人。
其中非貴族考生隻有三十七人,吳國國籍之外的考生有五十多名,他們來自衛、唐、楚、陳、許、燕、齊、魯。最多的是衛國人,共有二十多名,他們大都是流亡到吳國的衛國貴族子弟。
從達城、南埠、山穀三地來的考生最多,有六十多名。其中有十六名平民,十一名山穀奴隸少年,占了總考試非貴族人數的絕大部分。
王頡帶在身邊的二十一名門徒,有九人報名參加了考試。他們是王頡遊曆諸侯各國收下的。距離吳國遙遠的許、燕、齊、魯諸侯國考生,就是因此而有,這九名考生如果不是跟隨老師周遊到吳,跟老師一起留在了達城,在自己國家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消息及時趕來參考。
到了考試這天,吳王笙親自到場主持了開考典禮。吳王笙雖號稱是親自到場主持,其實他隻需要坐在搭建的彩台上,朝參加考試的考生微笑就可。典禮賀詞由鄭鈺銘、楚朝輝和太傅應付。開考典禮時間不長,隻半個時辰就告結束。典禮結束後,三百五十三名考生手持號牌,進入了考場對號入座,負責考場安全和紀律的護衛迅速清場,除了監考官,誰也不許進內,禁止民眾在考場周圍大聲喧嘩。
第一天考對答和明算,第二天文武考生分開,文類考生還是在北學院考策論,當天就能結束。武類考生要去軍營校場比試射擊、刀槍棍棒和馬術,比試時間要長點,需要三天才能考較完。。
考生考完三天後就可以在王宮宮牆處看到結果。考榜會將文武考生成績的各前五十名貼出,前十名由王庭斟酌錄用,後四十名可以進入南、北兩學院進修,學員食宿免費,困難者每月還可申請2金生活費補助。
二月八號這天,是考試出榜日,鄭鈺銘迷迷糊糊醒來,隻見臥室中光線不明,可窗外卻隱隱有人聲喧嘩。
“這麼早起床乾嘛?”楚朝輝發覺懷中空虛,閉著眼長臂一撈,將剛小心翼翼脫離他控製的鄭鈺銘又摟進懷中。
“應該不早了吧,外麵人已經有走動聲。”鄭鈺銘睡在裡床,拿不到床頭櫃的機械手表看時間,看窗外天色,又弄不清現在到底幾點,陰天的冬季早晨光線很昏暗。
床頭櫃的機械表還是原來被傳送到山穀戴在手腕上那支,鄭鈺銘對於古老的計時器很不習慣,蔚山大軍控製了王都後,能工巧匠收羅一空,有三分之一的工匠全家大小被送到山穀,分配到各個廠坊使用。彆墅中找到的一支舊式機械表交給能工巧匠拆開研究,鄭鈺銘希望這些聰明的匠人能山寨出機械手表,好將原始計時器淘汰掉。
“是嗎,我看下時間。”楚朝輝抽出撫摸鄭鈺銘光滑背部的手,拿起機械表湊到眼前看了一下。“才五點多,還早著呢,今天是發榜日,外麵喧嘩,應該是那些考生聚在宮牆邊發出的議論聲。”
楚朝輝說完,將機械表往枕頭旁一扔,翻身壓到鄭鈺銘身上,兩手順著腰際往下撫摸。“時間還早,我們正好有時間可以再做一次。”
“真的隻有五點多?你可彆又害我晚起!”鄭鈺銘不相信,一隻手掙紮出被窩想去拿手表確定。
“當然是真的,騙你罰我睡外間。”楚朝輝將鄭鈺銘的手拖回被窩摁住。開玩笑,手表哪能給鄭鈺銘看到,那手表上的秒針再轉三圈就到六點了,每天為自己固定在六點一刻起床的鄭鈺銘,如果看清時間後,肯定不會願意再來次親熱。
以往親熱完,楚朝輝都習慣抱著鄭鈺銘再溫存一會,今天奮戰剛畢,楚朝輝沒有賴在愛人身上,而是勤快地起床先為鄭鈺銘清理,還體貼地幫鄭鈺銘穿上內衣,將出門的外衣放到床邊椅凳。
“你不冷?”鄭鈺銘睜開疲憊的眼睛,盯著光溜溜在臥室跑來跑去忙碌的楚朝輝狐疑,好看的:。。
楚朝輝呲牙一笑:“我晚點不要緊。”
武考的名次已經定下,楚朝輝到了九點隻要去庭議處,在王榜上蓋上大印就行。而文考還有個策論名次有爭議,需要庭議才能定奪,所以鄭鈺銘必須在八點左右趕到庭議處和大臣定奪。
吳國的王榜發布,民生方麵,必須吳王印和鄭鈺銘的總理事印同時加蓋才能有效,軍事方麵,則是吳王印和楚朝輝的大將軍印同時加蓋才能執行。
“什麼是你晚點不要緊?”
鄭鈺銘猜到什麼,慌忙將手表拿起瞄了一下,瞄完時間,抬頭衝著楚朝輝就大吼:“楚朝輝,你今天晚上給我睡你的大將軍府!”
吼完還不解氣,跳下床抬腳對著楚朝輝的兩腿踹了兩下才罷休。
楚朝輝的大將軍府也就是軍事總理事府,是他處理軍務的地方,楚朝輝壓根將那當成辦公室,一天都沒有在那睡過一晚。
楚朝輝抖抖腿,鄭鈺銘的兩腳踢上去,對他好似一點影響都無。“你可不能罰我,我看手表時真沒到六點,才五點五十七分。”
鄭鈺銘也沒空跟楚朝輝多羅嗦了,慌手慌腳的往身上套外衫。他本來想七點前就趕到王庭議事處,跟幾位大臣碰下頭,確定文試第一名,可現在衣服還沒穿好,時間已經快七點,顯然趕不及了。
“哎!我看手表是五點五十七分,是沒到六點,怎麼能罰我。”楚朝輝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閒閒的勸說:“我覺得最好不要將思中頂到第一名。”
鄭鈺銘穿鞋的手頓住:“為什麼?”
楚朝輝帶出來的衛青、曾遊、周成,如三顆新星一樣在吳國王庭升起,特彆是衛青,年少英勇機智,逝去的西侯曾對衛青大加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