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弟從哪收服的大狼?”趙軒探身摸摸了木頭狗頭,木頭回頭朝趙軒呲了下牙,沒有嚇到趙軒,反倒讓趙軒笑起來。
“是南埠附近山中所得。”鄭鈺銘懶得解釋木頭來曆,對外解釋是在山穀撿來。
“不知那裡還有這種威武神犬否,孤也想馴養一隻。”趙軒喜歡木頭威風模樣。
“鈺銘隻尋得木頭一隻,相似狼犬再未見蹤影。”鄭鈺銘不清楚這時的歐洲有沒有訓化出德牧,隻將木頭當作這世間唯一的德牧犬。
“可惜!”趙軒惋惜。
趙軒和鄭鈺銘接下來並沒有能多說話,因為趙國王都城民的歡呼聲已經遮蓋了他們的說話聲,兩人並肩坐在鑾車上,除了微笑朝四周點頭,已無法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交談。
氣宇軒揚的趙軒在趙國百姓眼中本來是個完人,每次趙軒公開露麵,都會引得王都百姓爭相目睹。這次加上傳奇的落雁公子一起,整個王都都空了巷,人們全湧到鑾駕經過的大道兩側,透過警戒的虎賁,都想親眼見見他們的完美君王和美名傳大秦的落雁公子。
沒有讓趙王都的人們失望,俊美如玉的落雁公子讓他們飽了眼福,人們盯著鑾駕上的鄭鈺銘目不轉睛,有些人更是使勁揉著自己眼睛,怕自己看到的美景是眼花虛幻出來的。
為了防止刺客,趙國王都圍觀王駕是不準投擲禮品,所以歡呼聲震天,卻沒有異物落到鄭鈺銘和趙軒身上。就是如此,負責保護鄭鈺銘安全的龍虎軍人人帶足警惕,騎馬散在鑾駕四周監視百姓的一舉一動。
車駕進了王都南部的行宮,飽了眼福的百姓依舊不肯離開,散在行宮四周等待,希望能有幸再見美人玉容。
當天招待吳國使團的宴席相當豐盛,宴席就設在使團居住的行宮內,趙國君臣全部出席了宴會。
“鈺弟,此間酒菜可合胃口?”趙軒跟鄭鈺銘並排坐在上首。
“不錯,席上菜肴都是鈺銘喜愛美味,王兄費心了。”鄭鈺銘抿了口紅酒,這是南埠釀造的葡萄酒,盛酒的酒杯是南埠生產的高腳玻璃酒杯。
“為兄從開春就盼鈺弟前來相聚,鈺弟在為兄這裡吃住舒心,為兄才能安心。”趙軒往鄭鈺銘這邊移了移,直到大腿緊靠鄭鈺銘的身體。
這時天氣氣溫有二十度出頭,趙軒緊挨著鄭鈺銘,體溫透過錦衣一陣陣傳到鄭鈺銘身上。
鄭鈺銘不自在地動動了,稍微往一側移了移,想跟趙軒拉開距離,不想趙軒借著給鄭鈺銘斟酒,又挨了過來,好看的:。
“文宰喜好肉食?”鄭鈺銘無法再往旁躲避,隻好轉過頭去打量兩側陪席的趙國文武百官,無話找話來驅趕尷尬。
“是啊,文宰最喜肉食,肉食中又喜肥膩。”趙軒瞧了瞧正在大口吃著肥肉的文宰,將臉貼近鄭鈺銘耳側說話,氣息噴到了鄭鈺銘臉上。喝了酒兩頰膚色暈紅的鄭鈺銘可說是秀色可餐,趙軒特彆想湊上去咬上一口,趙軒牙齒癢,心更癢。
鄭鈺銘低頭裝著喝酒避開趙軒呼吸。
“肥肉吃多對身體不好,文宰還是要注意一下。”
由於肥肉含動物性脂肪特彆高,可高達90.8%,肥肉吃多易使人體脂肪蓄積,身體肥胖,血脂升高,以致動脈硬化,文宰已經是肥胖者,還如此偏好,鄭鈺銘覺得文宰會得三高。
趙軒輕輕一笑,將身體微微離開鄭鈺銘,眾目睽睽之下,趙軒不敢做得太過份。
“文宰吃了四、五十年肥肉都無事,現在讓他少吃,不出三天,文宰就得報恙臥床了。”
這時候的人們普遍營養不良,胖子隻在貴族中出現,人們認為肥胖就是健康。
鄭鈺銘見趙軒不以為意,當即也不多說,隻跟趙軒相互敬酒。
宴席除了美酒佳肴,還有歌舞百技助興,一群舞姬歌舞後,最精彩的是雜藝,也就是後世的雜技。
表演雜技的藝人從小受訓,身體練得柔軟無比,精彩的弄劍、空翻、疊人看得鄭鈺銘入神。鄭鈺銘看雜技,趙軒便盯著鄭鈺銘目不轉睛。參加宴會的趙吳百官看看秀色可餐的鄭鈺銘,再看看目光癡迷的趙軒,不是傻子都明白趙軒對鄭鈺銘有愛慕。
公孫盤瞧了是兩眼翻了一下,就不去注視。吳牧是瞥了下站在鄭鈺銘身側的大牛,發現大牛正瞪著銅鈴般的牛眼警惕著趙軒,吳牧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大牛是楚朝輝為鄭鈺銘選的貼身保鏢,楚朝輝對大牛有知遇之恩,大牛不向著楚朝輝還會向著誰?趙軒如果對鄭鈺銘舉動出格,以大牛的魯莽,大概會拎起趙軒丟得很遠。
趙國百官心向著自己的君王,趙軒和鄭鈺銘在一起本來就像對璧人,趙國許多百官樂見自己的君王和落雁公子譜寫一段佳話。不過這些百官中不包括文宰這個老臣子。
“大王!明公子一行風塵仆仆,應該早些休息才好!”文宰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站起來建議。
鄭鈺銘到底是吳國掌權人,鄭鈺銘的公開夫郎楚朝輝也不是無名小卒,掌控著吳國十幾萬大軍。文宰怕趙軒失態引發趙吳起戰事。
“額,現在時間尚早...”趙軒坐直身體,他覺得宴席最好是一直進行下去。
“不錯,鈺銘喝了點酒,頭腦昏沉困頓,正想休憩。”鄭鈺銘被趙軒盯得坐立不安,文宰一提議,正好切中他的心意,當即打斷趙軒說話,順水推舟。
“鈺弟!”趙軒臉上和聲音裡都是不舍。
“今天小弟實在疲勞,沒有精力陪伴王兄儘情飲酒,請王兄見諒。”鄭鈺銘用手揉著額頭,表示自己非常想休息了。
“既然如此,鈺弟便去後院息憩,明日你我弟兄再聚!”趙軒無法,隻得放鄭鈺銘離開。
鄭鈺銘要在趙王都呆五天,之後兩人還要結伴去稿京,有的是相處時間,趙軒對今後的日子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