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完全籠罩後山,靈田後的山林陰影重重,偶有幾許蟲鳴。
劉城在藥田內突破,小白狐狸便安靜的在圍簷上守著,此時蜷縮著白絨絨的身子,狐尾兒在夜色中輕搖著。
稍遠處,靈雞群早已被小毛猴領著歸欄,而它自個兒便蹲在竹欄之上昏昏欲睡。
隻見它猴爪兒抓著竹欄的交界處,半縮著身子,卻極為穩定。
劉城抱起小白狐狸,下了靈田,招呼小毛猴一聲,那毛猴兒便從竹欄上一躍而下,矯捷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急速竄到竹屋,蹲在了劉城身旁。
劉城拍了拍半蹲的小毛猴,心情頗好,“今晚吃靈雞,喝靈酒!”
小毛猴咧著嘴,毛臉兒皺成了花。
慵懶地躺在劉城臂彎處的小白狐狸也探出個小腦袋,圓溜溜的眼珠子閃著夜色的月光,舔了舔小舌頭。
……
月盤似的月牙兒在空中揮灑著清冷的月光。
斷崖處,一人一狐一猴,飲著青玉竹酒,醉態正濃。
劉城喝著徐煙凝買給他的青竹酒,明明是一樣的酒,同樣是他釀造的酒,這一壺就是有些不一樣!
他喝得微醺,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
夜色中,山風清冷,拍打著他微熱的臉頰,那股伴著夜風、喝著靈酒的意境,醉意便更深了些!
劉城提著那壺青竹酒,起了身子,緩慢行到斷崖,腳底的雲海似乎越發柔和。
他微仰著頭,月光撲麵,迎著那徐徐山風,眯眼眺望遠處,似乎能在那朦朧的月光下看到徐煙凝那道縹緲的身影。
一時間,劉城便瞧得癡了。
低聲喚了一句,“好酒!”
同樣喝著青竹酒的小白狐狸有些貪杯,倒是未曾注意手中的青竹酒早已經被換成了劉城儲物袋裡的存貨,而不是他手中的那一壺!
酒當正酣,它自然不會想到經常喝的酒,能有啥好與不好。
反倒是臉上有著人性化的笑容,狐臉濕潤,砸吧著嘴,似乎也在說,“好酒!”
喝得毛臉通紅的小毛猴更不會管這些,隻要是酒就行!
今日當真喝得痛快,小毛猴心想,平常飲用不過半碗一杯的,今日倒彆有不同,竟是敞開懷了的喝!
一時間,靈酒一杯接一杯,小毛猴也喝得東倒西歪。
一對猴眼隱隱發紅,模糊間恍如總覺得有賊獸要害本猴,搖搖晃晃起身。
小毛猴齜牙咧嘴,手舞足蹈,不一會兒竟是打起了醉拳。
片刻再看去時,那毛猴兒就已經栽倒在地上醒不來了……
旁側的小白狐狸半趴在地上,小口品著杯中剩餘的酒液,淡青色的酒液映射出那對月色下圓溜溜的眸子,似乎越發朦朧、縹緲。
見到小毛猴栽倒在地,小白狐狸張著嘴,“嘎嘎”地笑。
劉城並未喝完那壺酒,做了標記,寶貝的收入儲物袋深處。
回身就瞧見兩個小家夥醉後的醜態,不忍直視。
他倒是喝得不多,因而並沒有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