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凝視線下意識看過去,劉城蕩開法衣,露出腰側掛著的那枚劍符和旁側彆著的儲物袋。
“這二物娘子應不陌生!”
未及徐煙凝說話,劉城已經自顧自道,“這枚劍符,是娘子心憂我下山與我的,至今還是我的保命符!”
“這枚儲物袋,是我靈耕時娘子送我的,這二物於我而言,何嘗不珍貴?我又可曾拒絕?”
徐煙凝想張口說些什麼,劉城已笑著擺手道,“娘子有話稍後再言,娘子可繼續看!”
劉城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方青木靈盒,靈盒已空,劉城依然笑道,“這方靈盒,娘子得來不易吧!”
“那倒沒有……”徐煙凝下意識道。
劉城搖搖頭,“娘子誆我,山下那長蟲隊伍豈是娘子這般人兒要放下身段的!”
徐煙凝表情一滯,心情頗為不平靜,她有些迷茫的看著劉城,相公怎也知道了!
“便是娘子贈我的那株九葉靈參果,又豈是這張小小的靈酒配方能比擬的!”
徐煙凝有心想要辯解,這張靈酒配方可並不小,反倒是那株九葉靈參果不過是野外偶爾看到,還是一株不成熟的,價值不過是多幾壺的青竹酒,哪能比得上這張青竹酒配方!
那邊劉城已經繼續道,“那株九葉靈參果與我而言,是娘子想不到的好處,至今還在我那靈藥田裡種著,到而今我還在受著這株靈藥的好處,若等到成熟,實在難以想象!”
徐煙凝歎了口氣,“相公莫要拿話寬我心!”
劉城搖搖頭,“娘子想岔了,我非寬你心,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且不論這九葉靈參果與我多番好處,但隻問一句,娘子與我這靈盒,贈我那九葉靈參果之時,我可曾拒絕娘子?”
“自是沒有,不過是株野外靈藥罷了!”
劉城笑了笑,也沒否決徐煙凝的說法,反而又從儲物袋裡取出數十本各類典籍,每一本皆是徐煙凝親自挑選,或遣人或親自與他送來。
隨後他又取出那枚解酒珠,將其一一擺置在案幾之上。
“娘子,典籍閣的深夜可曾寒涼?”
徐煙凝麵色陡然一窘,她呐呐無言,心裡卻想著,怎都被相公知曉了,他……還知道什麼!
劉城此時卻大膽了幾分,他抬步向前,甚至要湊近到了徐煙凝麵前。
就在離徐煙凝不過數寸的距離,劉城停了下來,他隨手拍了拍案幾上的那數十本典籍,“這些典籍,娘子該是熟悉!”
“這枚解酒珠,娘子想來不會忘記!”劉城此時另一隻手正捏著那枚解酒珠。
隨後劉城的聲音驀然有些提高,目光炯炯的看著徐煙凝,“娘子與我法衣,我坦然接受;娘子贈我劍符,我欣然應允;娘子送我儲物袋,我亦受之!”
“娘子以靈盒寶藥與我,我承其好處到至今!”
“娘子送我諸多典籍,我時常觀看皆受益良多;娘子所贈解酒珠,此等靈酒,千杯亦尋常……”劉城隨手拿過案幾上的酒杯,將其內淡青色酒液一飲而儘。
眼中之色,灼灼有光,如同要將徐煙凝心中最後一絲堅持擊碎。
“娘子與我這些,我可曾拒絕?”
“現不過是與娘子一些配方,娘子又何以這般扭捏!”
“再則而言,你我二人,可是夫妻耶?”劉城說到這裡,抬眼看了徐煙凝一眼,聲音逐漸低沉下去。
徐煙凝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劉城,此時的劉城是徐煙凝既熟悉又陌生的樣子。
她心頭長長地歎了口氣,輕聲道,“相公言重了,自那日宗門觀禮,眾所見證,你我二人……早已是夫妻!”
“如此,便依相公所言,這配方,妾身受了!”
“合當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