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我主的信徒,對這些異教徒沒有立即取走他們的性命就已經是仁慈了。”埃弗雷德玩味的看著奧托,“怎麼?奧托騎士你不會是心軟了吧。”
“自然沒有。”奧托騎士眼睛閃過自己妻子的倩影。“我隻盼能早日贖罪。”
沉默了好一會,奧托騎士才緩緩的說道:“如果可能,能幫我買下這批人嗎?諾恩的莊園正好需要傭人。”
“諾恩的話當然是沒有問題。”埃弗雷德想起這個“可愛”的小男孩,不住的哈哈大笑。
“說道諾恩,現在也差不多了。”埃弗雷德一拍腦袋,從腳邊取出一個大紙筒走了出去。
不一會,呼嘯的白色光點飛向空中,在一陣不住的爆裂聲中,天空被染上五彩的紅暈,一會一朵菊花盛開,一會群星閃耀。
“儘管看了好多次了,但我還是覺得這真的是主賜予我們的傑作!”埃弗雷德癡癡的望著天空。
“恩!諾恩是個好孩子!”奧托也看著天空中絢爛的煙花的,不住的稱讚道。
過了一陣,煙花散去,一名軍士過來稟報:“大人,就在剛才發現了一夥哈薩辛,已經被我們亂箭擊退。”
“很好。”埃弗雷德興奮的揮了揮手,對著奧托說:“看來我們可以睡個好覺了。”
城牆上,易卜欣望著早已散去的煙花久久無語,他低頭看下逃回來的士兵,一股無力感攫住了他的心臟。
夜晚就在不時響起的煙花聲度過,次日清晨,安靜一晚的營地重新沸騰,修整了一天的士兵精神抖擻的保養著自己的武器,嫋嫋炊煙不斷的升起,預兆著暴風雨前的最後平靜。
號角聲吹起,士兵們魚貫而出,十幾個方陣一步步逼近城堡。
奧多德大團長坐在馬上,不住的觀察著城堡。但是古老的城堡似乎毫無人影。他還是放棄的觀察的想法,示意旁邊的侍從開始按照計劃進攻。
50多個傭兵散亂的走出陣列,為了每人1金諾米以及第一個登城的將獲得5金諾米的賞格,他們將率先進行試探性進攻。傭兵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一個一個高舉著五花八門的盾牌,扛著雲梯,緩緩著向著城牆靠近。
一百步,城牆上毫無動靜。
七十步,城牆上依然空無一人。
等到了五十步遠時,傭兵還在慶幸可以輕鬆賺到這1個金諾米時,城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大批黑衣人。
古老的利瓦堡,終於露出了自己猙獰的爪牙。
無數弓箭,弩矢像飛蝗一樣朝著傭兵咬去,幾個傭兵被側方飛來的弓箭釘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其餘的人被密集的箭雨壓製在地上,隻能半蹲著身體祈求著箭雨不要找上自己。
粗重的弩箭發出死亡的尖嘯,好幾麵薄薄的盾牌根本無法抵擋,幾下就支離破碎,連帶著他們的主人都被瞬間撕碎。
“靠攏!靠攏!”終於有傭兵隊長下達了指令,“盾牆,要不然今天我們都得死在這!”
旁邊的傭兵急忙靠攏過來,幾十麵大小不一的盾牌圍在雲梯旁,組成了一個簡單的盾牆,跌跌撞撞的向城牆靠近。每走幾步,就有一個倒黴蛋被從縫隙穿透的箭矢帶走生命。但即便如此,盾牆還是牢牢的護住了大部分人。
城牆後,十幾個黑點從天空劃過一個死亡的軌跡,狠狠的砸在傭兵頭上。脆弱的陶罐霎時破裂,將黑色的液體撒到盾牌之上。
“火油!”還沒等傭兵散開,幾根火箭直接引燃人群中。巨大的火焰瞬間瞬間將大部人籠罩在其中。
“啊!”十幾個火焰中心的傭兵發出痛苦的慘叫,劇烈的痛苦讓他們不停奔跑掙紮著,但即使他們無力的撲倒在地上,死亡的火焰依然瘋狂的撕咬著他們的肉體。
傭兵原本就繃緊的神經再也承受不住火焰的打擊,四散著逃回來。
奧多德無視著傭兵的慘狀,示意侍從開始下一輪進攻。
雄壯的號角再次響起,藍色的信號旗揮動了幾下。
方陣前,一名完成祈禱的聖殿騎士高舉長劍,朝著自己的士兵動員到:“我的兄弟們!那些無恥的異教徒以為他們的暗殺可以讓我們屈服!可是他們錯了!我們今天將用他們的鮮血,見證我們的忠誠!以主的名義。”
“以主的名義!”眾人跟著怒吼!
方陣在騎士帶領下緩緩移動。與傭兵簡陋的裝備不同,騎士團的軍士裝備精良,高大的塔盾將戰士的身體遮掩的嚴嚴實實,隻有極少數的箭矢能從縫隙中穿過,但軍士優良的鎖子甲和武裝衣很好的抵消了箭矢的力量。滿不在乎的戰士隻是悶哼一聲將箭矢拔出,繼續跟隨著作戰。
沉重的方陣像是一隻皮粗肉厚的野豬,無視著箭矢的騷擾,緩步前進,直到靠近城堡70步前。
一陣令人牙酸的絞盤聲,龐大的弓臂被拉出一個巨大的弧形,一根長矛一般的弩箭被放進機槽,鋒銳的箭頭被指向方陣。
重錘敲下,巨大的床弩矢發出死亡的呼嘯,厚重的塔盾像紙糊的一樣被貫穿,去勢不減的床弩矢連續穿透3名士兵才最終停下。原本嚴密的方陣被掀翻一大片人,弓箭和弩矢像是聞到血腥的牛虻,瘋狂的抓住機會啃食著士兵的血肉。
“散開!士兵們!”領頭的騎士無視插在自己左肩的弓箭,舉著盾大聲朝著自己的士兵吼道。
殘存的士兵紛紛散開過來,又是一根床弩矢呼嘯而來,巨大的動能直接將一名軍士攔腰打斷,淋漓的鮮血和內臟被拋的滿天都是。
“嗚嗚嗚”急促的撤退號角聲解放了還在苦苦掙紮的士兵。他們一麵高舉著盾牌,掩護著幸存的夥伴撤了回來。
奧多德大團長臉色終於變得有些凝重,他盯著哀嚎不斷的戰場。
“傳令下去,休整五天,下一次攻城,寸草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