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聽我一言。”雷蒙德伯爵搖了搖鈴鐺,舉杯起身站立。
“第一杯讓我們敬國王,是他帶著我們擊敗了塔居丁的大軍。”
“國王長壽!”一眾貴族舉杯痛飲。
“第二杯敬諾恩男爵,要不是他吸引了塔居丁的注意力,可能我們現在還憋在這個烏龜殼子裡出不去。”尐説φ呅蛧
眾位貴族都為這個玩笑大笑了起來,隨即各種恭維話鋪天蓋地的朝諾恩撲來,諾恩在不斷接受敬酒的時候還在納悶,自己白天拂了雷納德伯爵的麵子,怎麼晚上他還帶頭恭維自己。
諾恩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眾位貴族都是黏上毛比猴還精的主,怎麼可能無的放矢。無非就是看他能打,在宴席上結個善緣。畢竟場麵話又不要錢,要是能因此換個前途無量的盟友,估計他們做夢都能笑醒。
甚至有不少貴族不停對著諾恩推銷著自己的女兒,想用女兒把諾恩給綁上自己家族。儘管自己的叔叔就是聖殿騎士,自己又和聖殿騎士團親近,但是自己畢竟年紀不大,吹個十幾年枕頭風,不怕諾恩的立場不倒向自己這邊。
諾恩隻能打著哈哈,敬酒可以,承諾免談。
而在宴席上觥籌交錯,諾恩為不斷的敬酒焦頭爛額時,塔居丁一人呆在牢房裡。
他的特殊身份使他免於鐐銬加身,他可以自由的在這間勉強算是乾淨的牢房活動,但是不遠處宴席的喧鬨卻是一直在提醒他敗軍之將的身份。
這讓塔居丁感到十分沮喪。自己昨天還是一軍統帥,看著被圍困的阿斯卡隆堡誌得意滿,但是今天卻淪為階下囚,不知明日生死如何。
“當啷”沉重的鎖鏈被打開,年久失修的牢房大門發出不堪的呻吟。一名聖殿騎士舉著火把,走進這間黑暗的牢房。
被突然出現的亮光晃了眼睛,好半天塔居丁才恢複視力,眯著眼看著來人。
“怎可如此怠慢我們的客人。”埃弗雷德騎士揮了揮手,自有侍從送上軟塌和酒菜。
塔居丁麵對著冒著熱氣的烤肉吞了吞口水,儘管饑餓無時無刻在折磨著他,但他還是堅定的說:“你們彆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埃弗雷德倒是微笑的看著這個嘴硬的囚徒,手中卻是直接撕下一條雞腿塞進嘴裡,吃的滿嘴油光。
看的塔居丁喉嚨一陣蠕動,實在忍不住的他怒吼:“夠了!如果你來隻是想侮辱我,那麼我告訴你你做到了!現在滾吧!”
埃弗雷德吐出雞骨頭,擺了擺手,“尊敬的勇士!我隻想證明我們不會用下毒的方法結束一個勇士的生命。”
看著對麵仍然沉默以對,埃弗雷德掛上諂媚的表情,慢慢的開口道:“現在王國危在旦夕,如果到時候戰敗,屆時還請塔居丁大人幫忙轉圜一下。”
塔居丁驚訝的看著埃弗雷德,好半天才遲疑地說:“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
埃弗雷德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在大人繳納贖金之後,我們便會馬上將大人放回,這頓飯就當是為大人踐行。”
塔居丁眯著眼睛盯著對麵,看著對方似乎不像是誆騙自己,眼神閃爍保持著思考,最終還是坐在軟塌上,直接用手抓起酒菜吃喝起來。
埃弗雷德始終諂媚的看著對方,背影確像是一隻盯著肥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