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前明明是一堵牆,那風是從哪裡來的?
空蕩蕩的大廳裡,我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我,那目光就像屠夫盯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咚】的一聲輕響,忽然有空靈的聲音響起,像是水滴落在鼓麵一般,轉瞬即逝。
可隨著那道聲音,僵冷的身體卻忽然恢複了知覺。
路過的幾個同學有些奇怪的看著我,我看一眼旁邊的儀容鏡,才意識到自己看上去有多怪。
衣服淩亂,臉色白得像是見了鬼,還呆在那裡不動……
我抿了抿唇,回過神上樓。
寢室裡,舍友們正興奮的討論著要去什麼地方吃飯,看見我回來,下意識都閉了嘴,眼神怪異。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我早上那個樣子嚇壞她們了。
“你,你沒事吧歡歡?”
還是蘇月夢看見我臉色慘白,猶豫著問我:“剛剛乾什麼去了?怎麼回來臉色那麼差。”
我深吸一口氣:“我遇到了有點奇怪的事情,剛剛我那樣對琪琪,也不是故意的,就是……”
看他們都望著我,我猶豫著把那個噩夢,還有劉教授說的話,以及那個奇怪的女人襲擊我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們。
聽完,寢室裡的舍友們神色各異。
膽子最小的周雪落一下子退出去老遠,抱著枕頭盯著那鼓,話都不敢說了。
大大咧咧的薑琪卻是捂著肚子狂笑:“不是吧?你早上不讓我碰這個,就因為一個噩夢啊?來,我瞅瞅怎麼個事?”
她從我手裡拿過那盒子,把鼓拿出來把玩一陣,仔細看了看,還用手指敲了一下:“也沒什麼可怕的啊,就是造型有點粗獷,我看你就是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
周雪落卻磕磕巴巴道:“但是好端端的做那種噩夢……總不可能是巧合吧?歡歡,我看你還是把東西扔了的好。”
薑琪卻不在意:“什麼好端端的?你們忘啦?前幾天咱們一塊看了一部電影,裡麵不就有個女的是歡歡說的那樣被剝皮的?”
“嘖,膽小鬼,當時說不怕,事後做噩夢,叫你再逞強?”
她隨手把鼓放在她床邊:“喏,你要實在怕,今晚把這小玩意放我旁邊,我倒要看看能做什麼樣的噩夢。”
我愣了愣,這才想起來考試前幾天這丫頭在寢室鬨著看恐怖片,裡麵有個女孩的確是被剝皮了,也就是我買鼓那天。
夢本來就是潛意識的具現化,可能真是兩件事串聯起來,我才做噩夢呢?
但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安多人,又是怎麼回事?
“行了,快想想一會吃什麼去!”
薑琪一把摟住我,跑過來撓我的癢癢肉:“今天你拍了本小姐的手,一會要給我買冰淇淋賠罪,知道不?”
我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因為她的話好像又輕鬆了很多,趕忙舉手求饒:“好好好!買,給你們都買好了吧?”
我們暫且忘掉了那些奇怪的事情,七嘴八舌說了半天,最後決定去成了吃火鍋。
薑琪嘻嘻哈哈拖著我們往外走,剛剛還有點害怕的周雪落也放鬆下來。
但蘇月夢的眼神卻一直有些凝重,好像在想什麼。
我們去地鐵站等車的時候,她忽然拉住我:“你剛剛說,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直在跟你重複一句話,你記得她說什麼嗎?”
我愣了愣,回憶一陣才遲疑道:“好像是Samelang?發音好像是這樣的。”
蘇月夢摸出手機,在搜索引擎上輸入這個音節,出來的卻都是毫無意義的東西。
“我感覺她就算是個瘋子,也不該拉著你一直重複這個,說不定是她的名字什麼的呢?總覺得應該是有什麼意義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