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被它抓傷的臉,心有餘悸。
“黑雲?”
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下意識回頭,門忽然被推開了。
一個高大男人站在外麵,穿著一件白襯衣,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清冷又漠然。
他看著我,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朝那隻小黑貓招了招手:“黑雲,過來。”
小黑貓乖順走過去,直接跳上他肩膀。
他轉身就要走。
我心裡卻憋了火:“喂,你站住!”
男人頓住腳步:“有何指教?”
“你的貓抓了我!”
我大步走到他麵前,身體因為害怕和疼發著抖:“你不該給我道歉嗎?”
男人盯著我臉上的傷口,眼神晦暗莫名。
“抱歉,但它其實是救了你一命。”
他抱住肩上的黑貓,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可能要死了。”
我瞪大了眼,瞳孔一震:“不是,大哥你有病吧!”
“信不信由你,我言儘於此。”
他撫摸著那隻黑貓:“就此彆過吧,若你運氣好能撐過去三天,可以來青城山找我,我叫沉厭。”
說完這話,他直接抱著黑貓走了。
我站在原地,氣得肺都要炸了!
這是個什麼神經病?他養的貓把我撓了,還平白無故詛咒我要死了!
我咬了咬牙,窩著一肚子火走出道觀。
回到火鍋店,舍友們都已經吃完了:“你怎麼耽誤那麼久啊?肚子不舒服?臉上又是怎麼弄的?這麼多血!”
“彆提了,遇到神經病了。”
我憤憤不平將剛剛那黑貓的事情說出來,她們也覺得莫名其妙。
“算了,人都走了,罵也沒用,你讓貓撓了得趕緊去醫院打疫苗才行,萬一是病貓呢?”
蘇夢月有點擔心的看著我:“流那麼多血,口子說不定大呢,可彆留疤了。”
我心裡也這麼想,於是搜了一下附近的醫院就趕了過去。
舍友們本來要陪我一起,但耽誤這麼久,寢室關門的時間都快到了。
我讓他們先回去,順便給宿管阿姨打個招呼,就自己去了醫院。
掛過號,醫生幫我消毒清創,嘀咕道:“這麼小的口子,能流那麼多血?見鬼了吧?”
我愣了愣,下意識看向鏡子,才發現那道痕跡很淺,要是再晚一點來醫院,恐怕傷口都要愈合了。
但是我臉上真的染了不少血……
我心裡覺得有點怪異,卻沒多想,打完針就在旁邊留觀。
這時,我忽然看見幾個打扮得像是安多人走過來,用有點生澀的漢語問我:“小姑娘,治骨頭的地方,在哪裡?”
我意識到他應該是說骨科,看了一眼牌子,跟他們說在五樓。
他們跟我道了謝就上了電梯。
我本來沒在意,但忽然想起那個安多女人跟我說的那句“Samelang”。
那會不會是安多語呢?
遲疑一瞬,我跑到五樓,很快找到了他們。
“大哥,我能不能問您個問題?”
我叫住剛剛那個安多人:“就是……Samelang是安多的話嗎?”
那個安多人皺了一下眉:“小姑娘,你從哪裡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