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失憶,相反,我的記憶太好了。
夢中的臉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我張著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這時蘇月夢和周落雪推門進來了,手裡還提著包子和豆漿。
見我醒了,她們也很開心,“歡歡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們就要被請家長了。”
周雪落把溫熱的豆漿塞進我手裡,“吃點東西。”
被她們這樣照顧著,我的心終於安穩下來。
薑琪開著玩笑去拽了蘇月夢的衣袖,“快叫醫生來看看吧,歡歡失憶了。”
這話氣得周雪落拍了她一下:“你還鬨,歡歡都被你嚇暈過去了。”
一說這話,薑琪便老實了。
將包子和豆漿卷入肚子後,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琪琪真不好意思,剛剛我是被嚇到了才打你的。”
薑琪擺手:“嗨,我也不對,知道你最近被嚇到了還跟你開這種玩笑,咱們扯平了,你可不能再嚇我了啊。”
周雪落又把剩下的包子分給了薑琪:“醫生說醒了就好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學校吧,下午還有課呢。”
我皺眉猶豫:“我想……做個全身檢查。”
薑琪鬨了:“親室友,你真要訛我呀?”
“不是……”我連忙擺手解釋,將安多人的話又解釋了一遍。
三人的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薑琪討好地給我拿鞋,“雖然咱們是唯物主義,但古話又說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這倆都這麼說了,咱做個全身檢查也放心點啊。”
周雪落和蘇月夢也點頭。
薑琪還試圖給我穿鞋,我無奈:“放心吧,親室友,不訛你,我自己要檢查的。”
雖然我說了這話,薑琪還是跑上跑下幫我排隊找檢查室。
做完最後的一項檢查後,她又要給我買奶茶,攔都攔不住。
周雪落和蘇月夢已經提前回學校跟導員報道去了。
薑琪走後,我一個人坐在醫院大廳裡等報告。冷不丁身邊坐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我沒在意。
等到一個拿著報告的男人也準備在那位置坐下的時候,我忍不住提醒,“不好意思,這裡有人坐下了。”
男人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你兩邊都是空的,我都不能坐?”
兩邊……都是空的?
我急忙扭頭去看病號服的女人。
女人也正好扭頭來看我,她的頭幾乎轉了一百八十度,身子卻一動不動,頭和身子仿佛是兩個人。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女人陰測測的衝我笑了一下,她一笑就顯得更詭異了。
我猛地站起身來驚叫了一聲。
男人白了我一眼繼續往那位置上坐過去,我急忙叫他:“不能坐!”
他坐下的一瞬間又忍不住抖了抖,自言自語道:“這醫院的冷氣開得太足了。”
病號服的女人已經和男人重合在一起了。
我嚇得扭頭就往外跑。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你看得到我?”
其他人看不到她,也感受不到她……那她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