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話匣子一打開收都收不住,我怕再拖下去天黑了我會噶在這裡,趕忙打斷老板問道:“是啊,我就是慕名而來的嘛,那王姐你知道窺星觀怎麼走嗎?”
這一通聊下來,我都從老板娘叫到王姐了。
王姐走出小賣部給我指了路,窺星觀的地址不算偏,我隻是不知道沉厭在哪個觀而已,她這麼一指,我就明白了。
“多謝王姐,下次帶朋友來照顧你生意啊。”
“好說好說。”
同王姐作彆後,我便提鼓上山了。
那窺星觀看著不遠,爬起來卻要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手裡拿的東西越來越沉了。
早上出門還是豔陽高照,這回兒卻已暮色沉沉,這天氣壓得我心頭莫名慌張。
路過的山間,溪水潺潺,綠樹成蔭,就是沒什麼人。
我的心更慌了。
沒了薑琪的護身符,這地方要是出現個什麼……東西,我可就太容易被拽進水了。
我的心一路都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往山頭一看,冷不丁還瞧見前方樹蔭下站著一個安多族打扮的少女,嚇得我差點兒跌進水潭裡,還好我身體素質過硬又拽住了手邊的藤蔓,這才沒有摔倒,再往那樹蔭看去時早已不見什麼安多少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是太緊張了。
這裡可是青城山,山上山下的道士比遊客還多,那東西是得多想不開才會跑到這裡來纏著我。
好在這一路沒再出現什麼不該見的東西。
雖然疲憊,但也總算是安全抵達了窺星觀。
這地方比我想象中更破敗一些,門口甚至還長滿了草,如果不是因為行人過多踏出了一條路,一眼望去這裡幾乎像是個舊址。
我迫不及待地敲門。
但半晌都沒人開門,反倒是門後傳來了貓叫。
在如此僻靜的地方,這貓的叫聲又長又細,聽起來像是哭聲。
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趕忙出聲道:“沉厭道長在嗎?”
屋裡還是沒有聲音。
直到旁邊的小道上走來一個挽著道士頭,背著背簍,穿著灰白道袍的年輕人。
我現在對道士的好感度甚至超過了帽子叔叔。
見了他,我趕忙出聲,“小哥你好,你是道士嗎?你知道沉厭道長在哪裡嗎?”
年輕的道士打量了我幾眼說道:“施主,我看你眉間發青,是不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果然是道士,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難處!
我急忙點頭,“是啊是啊,請問你有辦法幫我嗎?”
道士扯了扯背簍就要下山,“那你跟我過來吧,我給你看看。”
我皺眉,心生疑惑,“你不是窺星觀的人?”
對方扭頭看我,“一樣的,都是修道之人。”
我往他腳下看了看,山上沒有陽光,他站在樹蔭下,與我又隔了一段距離,那眉眼在樹蔭下顯得有點陰沉。
我是吃一塹長一智,斷不敢再貿然行動了,“哦,那我還是留在這裡等沉厭道長吧。”
畢竟王姐是認識沉厭的,沉厭肯定不是那種東西。
道士嘖了一聲,又轉身朝我靠了過來。
我心中警鈴大作,急忙後退,“你……你想乾嘛……”
他不會要原形畢露了吧?這裡可是道觀門口,難道沉厭有養小鬼的愛好?
道士還沒靠過來,我身後就先一步響起了貓貓尖銳地叫聲,隨後一道黑影便竄了出去。
黑貓擋在我跟前,齜牙咧嘴地瞪著道士。
跟前的人捏緊了背帶,他似乎挺怕這貓的,“切,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