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緊拳頭,“我想就可以了嗎?”
“為什麼不可以?答案本就是讓人尋找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合作,你替我查清這鼓和我的淵源?”
沉厭點頭,“你也不用急著下判斷,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他是有時間,我可沒了呀,“我……你不是說我快死了嗎?”
“本來是要死了,但我可以讓你暫時不死。”
這意思是如果我不答應跟他合作,就必死無疑唄。
我垂頭喪氣,“那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可以。”他轉身走向香案,又在羅盤旁拿起了一串檀香做的手串。
他把手串遞了過來,“這手串是經我師父開光過的,可以暫時保你平安,但我的耐心有限,可以給我一個準確時間嗎?”
“下周一可以嗎?”這個周末是爸爸的生日,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缺席。
答應沉厭的要求,也就意味著我要放棄自己原本平靜順遂的人生了。
沉厭點頭,“可以,下周一,我到你學校門口等你。”
“你知道我是哪個學校的?”
“算的。”
很好,除了沒有陰陽眼,他的確具備了一個大師應有的品質,一切皆可算。
我帶著手串下了青城山。
雖然沒有被做法,但處理掉了人皮鼓,我輕鬆了不少。
因為是周五,我索性直接打車回了家。
老許和老周已經休假回來了。
見了我,老許板著個臉:“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是不是逃課了?”
老周趕來拍了他一巴掌:“你閨女已經大一了,不是高中天天排滿課程的,你這爸怎麼當的。”
我無語凝噎:“媽,我大二了。”
老許又給了老周一肘子。
我疲憊地放下背包。
老周趕忙來打破僵局,“閨女你是記得你爸生日,趕回來給你爸祝壽的是不?”
這話又讓我想起了人皮鼓和沉厭的話,我憂傷地歎了口氣,老許還以為我在學校遇見難題了,急忙趕來安慰,“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給老爸說說看。”
我暫時還沒想好怎麼跟他們提這件事,畢竟老許和老周比我當唯物主義者的時間更長,“沒什麼,爸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了。”
或許是手串發揮作用了,也或許是因為天沒有黑,這一路我沒再看到臟東西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我睡了一個好覺。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老周和老許在廚房忙碌著。
我站在門前看了看他們,老周又扭頭來安慰我:“去看會兒電視,飯馬上就好了。”
久違的溫馨讓我忘記了此前發生的不快。
我回到客廳想看會兒電視,可惜遙控器找不到了。
我拉開電視櫃一頓翻找,遙控器沒找到,倒是翻到了一本相冊,拿出來才發現,那是老許和老周情侶照合集,照片越往後翻老周和老許就越年輕了。
我饒有興致地翻看了起來,越翻就越覺得詭異。
年輕時的老許長得……和夢裡被剝皮的少女好像,越往後就越像。
與老周的第一張情侶照裡,老許穿著安多服飾,那眉眼神態簡直和夢裡的卓瑪一模一樣!
我嚇得驚叫了一聲。
廚房裡的老許和老周聞聲趕了過來,“乖乖,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