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怎麼了?”
“姑姑你老實告訴我,我爸是親生的嗎?”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姑姑皺眉,看起來有點不高興,又有點心虛。
“為什麼你和爺爺奶奶都是單眼皮,我爸跟我是雙眼皮呢?姑姑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你可彆忽悠我啊,我也大學生!”
姑姑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歡歡,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爸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我愣住了,姑姑這話是暗示我,我爸是知道的。
“所以……我爸真是領養的嗎?”
姑姑無奈,“我是騙不了你這大學生了,但你爸都這年紀了,這些事兒大家心裡知道就行了,你也彆拿這事兒來攻擊你爺爺奶奶啊,他們想兒子沒想到,買了你爸,到你這一代又沒孫子了,他們心裡難受,我們就讓讓他們吧。”
“我爸是買來的?”這樣的話追本溯源可就麻煩了。
沉厭說,我和人皮鼓有淵源,我爸又那麼像卓瑪,難道是血緣上的關係?
“嗯,所以你就彆想找什麼富豪爺爺奶奶了啊。”
我歎氣:“姑,你少看點偶像劇吧。”
姑姑捂嘴偷笑:“被你發現啦。”
既然是買來的,從姑姑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畢竟老許都這個年紀了,賣他的人可能都嘎掉了。
和姑姑道彆後,我轉身上了電梯,老周還在家門口等我,見我回來,她又趕忙擠出了笑臉:“閨女,媽沒吃飽,陪媽去吃點燒烤怎麼樣?”
我反手抱住了她的胳膊,“媽我真沒事兒,我今天不都已經發過火了嗎?”
老周不相信:“真的?”
我用力點頭,並舉手作發誓狀:“比珍珠還真!”
老周還是要拽我出門:“那你也陪媽去逛逛吧,媽今年還沒給你買衣服呢。”
犟不過老周,還是被她拽出門了。
星期天的下午,老許將我送回了學校,走之前,我借著拔白發的理由偷了他一根頭發。
回到宿舍,室友們又急忙圍了過來。
我不在這兩天,大家相安無事,連噩夢都沒有做一個,我也沒有做過。
聽說宿管阿姨傷得挺重的,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她家裡人來跟學校扯皮了,這會兒還在女生宿舍找證人,蘇月夢猶豫得很,“宿管阿姨平時對我們挺照顧的,要不要給她做個證呢?再說了,她可能是因為那鼓才出事兒的……”
我不太想惹這個麻煩,畢竟我現在已經夠麻煩了。
但蘇月夢提醒到我了,宿管阿姨是因為鼓才出事的。
“那我去吧,你們不用出來,怕學校不高興。”
一聽這話薑琦就不樂意了,“那怎麼行,鼓可是我跟你一起扔的,我跟你一塊兒去。”
事實上,我和她都想多了。
宿管阿姨人好,熱心的同學也不少,作證的人更多。看到出證的人多,大家也就不怕學校責罰了。
學校最後賠了多少我不清楚,宿管阿姨的家人第二天又給我們一人送了一瓶可樂以示感謝,吵吵鬨鬨中我看到了一個人。
他穿著白襯衣,懷裡抱著一隻貓,神情寡淡地站在宿舍大樓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