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江鴻飛想借這個由頭見見徐寧這位梁山八驃騎,結個善緣,萬一將來徐寧還會上梁山呢?
二來是,江鴻飛聽林衝說過,徐寧祖上救駕有功,有幸看過一卷皇家的修煉之法,其先祖以那卷皇家的修煉之法扶正過徐家的修煉之法。
眾所周知,皇家的修煉之法,是這個世界最好的修煉之法之一。
要是花上三千緡靈錢真能得到徐家的修煉之法,特彆渴望變強的江鴻飛當然願意。
隻不過,林衝早就說過,徐寧將他家祖傳的修煉之法看得非常重,輕易不會示人。
試想一下,這種情況下,徐寧能將他家祖傳的修煉之法隨便交給一個小廝嗎?
退一步說,就算徐寧真信任他家的小廝,將他家祖傳的修煉之法交給他家的小廝來交易三千緡靈錢。
受徐寧重托的小廝也不可能直接就將這修煉之法放到桌上,恨不得立即交易。
江鴻飛和王慶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來這些問題?
更何況,江鴻飛一看湯隆的相貌特征以及他自曝的“徐隆”這個名字,就已經猜到湯隆是誰了。
而湯隆不報自己的真名,卻報了一個假名,不是心中有鬼是什麼?
江鴻飛衝阮小七一伸手。
阮小七見了,將一個裝有三千緡靈石的錢袋子交給江鴻飛。
江鴻飛將錢袋子放在桌上:“小可便是買家。”
湯隆直截了當地將包裹推向了江鴻飛,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去抓江鴻飛放在桌上的錢袋子。
可就在湯隆抓住錢袋子的瞬間,江鴻飛也一把抓住了湯隆的手臂。
湯隆見此,趕緊去抽手臂。
江鴻飛注意到,湯隆在抽手臂的同時,也沒忘記抓自己的錢袋子。
見此,江鴻飛哪還能不知道,湯隆是一個貪財的凶徒?
讓湯隆萬萬沒想到的是,強化屬性靈根七的他,不僅使出了強化屬性靈力,甚至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竟然仍就是紋絲都不能動。
這湯隆如何還能不知道他碰到硬茬了?
湯隆故作鎮定道:“大官人若無誠意交易,隻管將靈錢收回去,抓住小人的手不放,是何意?”
江鴻飛笑著說:“小可非是捉湯隆賢弟,隻是怕賢弟因驚懼而逃,壞了你我相識。”
江鴻飛連他的名字都叫了出來,湯隆哪還能不知道事情敗露了?
湯隆倒也光棍,直截了當道:“大官人若氣不過,便打小人一頓,隻是有一遭,大官人切莫傷了小人性命,對麵便是開封府,這裡乃是天子腳下,小人姑表哥哥徐教頭常隨侍禦駕,小人枉死實不足惜,隻恐連累大官人臟了清白身子。”
江鴻飛心想:“這湯隆魯莽是魯莽了點,但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嗯……不過想想也是,湯隆要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怎麼可能想出來賺徐寧上梁山的法子?”
江鴻飛將手放開給湯隆倒了碗茶。
湯隆猶豫再三,到底沒敢搶江鴻飛依舊放在桌上的錢袋子。
將茶碗放到湯隆麵前,江鴻飛才問:“賢弟可是碰到了甚麼難事?”
湯隆不無懊惱地說:
“小人貪酒好賭,屢教不改,輸光了家資,投奔到徐教頭這裡,他為小人謀得了都大軍器所職役。”
“小人原想痛改前非,叵耐監管宦官忒不是東西,非叫小人陪賭,輸了他幾十緡,他言若不還他靈錢,就將小人趕出都大軍器所。”
“小人找徐教頭拆借,他卻以為小人必是去賭,不肯拆借。”
“也是巧了,被小人聽到,有人要買徐家祖傳的修煉之法,小人便心生歹念,做了此等下作之事。”
“今小人已如實供述,大官人要捉便捉,要打便打,小人絕無怨言。”
江鴻飛聽完,打開錢袋子,從中拿出一百緡靈石,推到湯隆麵前。
湯隆見了,問:“大官人這是何意?”
江鴻飛說:“這一百緡算小可拆借給賢弟的,他日賢弟若有靈錢,便還給小可,若無靈錢,這靈錢便算小可請賢弟吃酒的。”
湯隆抓起靈石便走,同時頭也沒回道:“我去了便來。”
說話間,湯隆就推開簾子,下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