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版水滸正文卷第二百六十五章九陽神鐘大展神威…
聽完陳希真講述的九陽神鐘的神奇,雲天彪等人目瞪口呆!
他們終於明白了,陳希真為什麼不在張家道口這裡築一帶磚城、設立壕溝或者立營設柵了,蓋因有這口神鐘,根本就用不上這些東西。
這讓雲天彪的疑慮消去。
不過,等陳希真走後不久,雲天彪的疑心又起:
“陳希真那女兒乃江衍小妾,他那親戚劉廣一家亦儘數從賊,他雖說與林衝有殺弟之仇,可陳希義說到底是病死的,硬要賴林衝倒也賴得,可若說與林衝無關卻也無關;他所言,既是忠義,必不做強盜,既是強盜,必不算忠義,確實有理,可他又當了三年的猿臂寨的寨主,也算是當了強盜……”
然而,雲天彪又不能因此就將陳希真劃分到強盜的行列,畢竟,陳希真在當猿臂寨的寨主這三年,猿臂寨並沒有與官軍為敵;也沒有洗掠村鎮、傷害平民;更沒有私通水泊梁山、摩尼教、龍虎山、房山等群盜。
關鍵,陳希真可是高俅招安的,雲天彪要是懷疑陳希真,那就等於是懷疑高俅這個他在趙宋王朝的最大後台。
是。
種師道也挺賞識雲天彪的。
可種師道的影響力,如今隻在西軍,在趙宋朝廷,種師道哪能跟高俅相比?
關鍵的關鍵,陳希真並沒有騙雲天彪,連九陽神鐘的作用都說了,看起來也不像是不懷好意。
說老實話,雲天彪其實不應該懷疑陳希真。
可雲天彪又實在是忍不住去懷疑陳希真。
想了想,雲天彪將風會、歐陽壽通、哈蘭生、哈芸生、冕以信、馬元、皇甫雄等人找過來商量一下。
聽雲天彪說完他的顧慮,哈蘭生說:“我觀陳總管並無問題,像是有道高人,不像奸佞小人。”
風會遲疑了一下,附和雲天彪道:“謹慎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哈芸生提議:“不然我等隻顧大隊人馬殺去,就那裡下寨,再觀虛實何如?”
雲天彪道:“隻有看透虛實,然後進兵,哪有先進了兵,再觀虛實之理?”
馬元說:“然太把細了,也是一病。現無實證,皆是我等疑慮,若因此不能及早離開沂州前往興仁府,耽誤軍期,我等必被高太尉治貽誤軍機之罪。”
黃埔雄也說:“若是因為我等不信任陳希真,再將陳希真逼反,去投了梁山賊寇,先不說高太尉必不能容我們,便是這沂州,我們隻怕亦過不去,諸位莫要忘了,現今蕭嘉穗那廝們可還吊在後麵,他兩家如果前後夾擊,我們豈有不敗之理?”
歐陽壽通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既怕他那神鐘,我軍便不全進,我先領一支偏師,乘他不備,悄悄進去,拆毀了他那鐘樓再進兵?”
雲天彪搖頭。
這事絕不能這麼乾。
要知道,現在還隻是雲天彪在懷疑,並且是毫無證據、毫無跡象的懷疑。
一旦他們真這麼魯莽行事,肯定會得罪死陳希真的,萬一真將陳希真逼到了去投水泊梁山的地步,那他們可就是弄巧成拙,乾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還有就是,陳希真走的時候說了,等他們過了張家道口,就用九陽神鐘對付蕭嘉穗他們,如果陳希真成功了,那不說斷了江鴻飛一臂,怎麼也是折了江鴻飛一指。
那他們打碎了九陽神鐘,就是自廢武功,自找苦吃,甚至是自找死路。
想了許久,雲天彪說:“他這九陽神鐘一聲撞動,方圓一裡之內,但是飛走活物,都如醉如癡,動撣不得。那我們便將大軍分成十軍,每軍間隔兩裡行軍,這樣,即便他有詐,最多害我一軍而已。”
馬元說:“可這,隻怕仍舊能被陳總管看出來,我們在防著他罷?”
雲天彪淡淡地說:“看出來便看出來罷,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得為我們這七八萬人馬負責。”
其實雲天彪打心底裡也覺得,他這麼做,有些不地道。
畢竟,就在不久之前,他跟陳希真求援,陳希真立即就率領一萬精兵增援他,讓他擺脫了難纏的蕭嘉穗。
所以,猶豫再三,雲天彪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我這已然顧全大局了,不然出於穩妥,我必派人去將那口神鐘毀掉,或教陳總管將那口神鐘收起,再過這張家道口。”
沒有人接雲天彪的話。
因為大多數人都覺得雲天彪是在小題大做。
隻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支持雲天彪,但他們也覺得,雲天彪這麼做肯定會得罪陳希真。
不管怎麼樣。
在雲天彪的主張下,不論是正一村的人,還是清真山的人,全都分成了七八千一支的隊伍,每支隊伍間隔兩裡,跟在陳希真所率領的一萬精兵的後麵,向著張家道口行軍。
此時天色馬上就黑了,那夜陰雲四合,星鬥無光,望那張家道口,裡麵黑洞洞的不見一物,隻有那鐘樓上點著燈火,十餘裡外都看得見。
不多時,月亮升起。
借著明亮的月光,哈蘭生率領七八千正一村的人馬打頭走入張家道口的範圍內。
間隔了大概兩裡多路,哈芸生也率領七八千正一村的人馬走入張家道口的範圍內。
接下來正一村和清真山的人馬依次行軍,雲天彪、風會和歐陽壽通率領其本部人馬殿後。
走在最前麵的哈蘭生很快便來到了九陽神鐘的下麵,他抬頭看去,就見那口神鐘在新柳城西門外禹功山上,那山高二裡,那口神鐘正在山頂,離城七裡。鐘樓周圍一百四十四步,都是紅牆攔住;裡麵外麵,守鐘軍士五百名;那守鐘的頭領,哈蘭生也認得,正是陳希真手下將領苟英。
哈蘭生又觀察了一會,那山勢陡峻,急切之間想要攻到山上毀壞九陽神鐘卻是不能。
走馬觀花一般地離開九陽神鐘一裡多遠了之後,哈蘭生心下一鬆。
這回,哈蘭生就更覺得,是雲天彪以小人之心度陳希真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