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修皇宮、修假山等等建築技能。
高俅把趙宋王朝本該最精銳的京畿禁軍變成了數十萬匠人,專門用來幫趙佶大興土木。
以至於,現在的京畿禁軍的將士,打仗肯定是不行了,但擴建皇宮、修建艮嶽萬歲山什麼的,他們絕對專業。
當然,高俅也沒有傻到一點能打的京畿禁軍都沒留,畢竟,從紙麵上看,京畿禁軍可是有八十萬之眾。
可童貫去剿方臘的時候,帶走了一批京畿禁軍。
這些年來,梁山軍又陸陸續續也消滅和吞並了不少京畿禁軍。
這次高俅來剿水泊梁山,可以說是將京畿禁軍最後能戰的將士,全都帶上了。
京畿禁軍哪還有可戰之兵了?
對了,還有江南禁軍。
江南禁軍的戰力本就最差,如今更是,要麼被江鴻飛、方臘他們給消滅了,要麼被王慶給消滅了,就算剩下一點,也早就被童貫給編入剿方臘的隊伍當中了。
話說,如今童貫的壓力絲毫都不比高俅小,讓童貫分點兵給高俅?高俅都不敢做這樣的美夢。
這些情況,蔡攸雖然不是十分了解,但也知道一二,所以他看著高俅悠悠地說:“我大宋還有無一二十萬援軍給太尉,太尉不比我清楚?”
高俅當然知道這些情況,但他說這話怎麼可能沒有所指?
隻見高俅吞吞吐吐地說:“朝廷……不能再征一二十萬新軍?”
蔡攸說:“怎麼沒征?前不久剛征了二十萬新軍,五萬補給你了,五萬補給童太傅了,剩下十萬補上被你帶走的京畿地區的防禦空缺。”
這事,高俅自然也知道。
高俅說這些其實是想讓蔡攸勸勸趙佶,再征兵二十萬。
高俅說:“那……依少保看,朝廷可還能再征召一二十萬新軍?”
蔡攸歎了口氣:“唉!我來時,京城各主要街頭上,全都張貼著招募武勇之人的文榜。凡是武舉及第、或有才武方略、或有戰功曾經戰陣、或經邊任大小使臣、或曾充弓馬手子弟、以及諸民族有武勇敢戰之人,都在征招範圍之內。朝廷近來一直在招募新軍。可招募實在是沒有你們折損得快。且招募新軍需要錢糧。現今東南被方臘所占,西南被王慶所占,西北被田虎所占,這裡又被江衍所占,招兵的錢糧從何處而來?”
聽蔡攸這麼說,高俅也是不禁一歎!
高俅知道,真不是朝廷不想幫他,實在是,對於趙宋王朝來說,這形勢也太過艱難了。
蔡攸在興慶府待了一日,高俅就派丘嶽和周昂率領一萬人馬將蔡攸護送到對麵梁山軍的軍營前,轉交給梁山軍。
讓蔡攸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是,當梁山軍的將士聽樂和說,蔡攸的妹妹是江鴻飛的妾室後,對蔡攸他們這行人很客氣。
很快,在梁山軍的護送下,蔡攸一行就來到了梁山泊,並登上了一艘豪華座船。
由於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危險,蔡攸不免放眼去看他的耳朵都快聽出老繭的八百裡水泊。
就見,水泊縱橫,水網密布。周回港汊數千條,四方周圍八百裡。東連海島,西接鹹陽,南通大冶金鄉,北跨青齊兗郡。其形如巨龍蜿蜒,綿延八百裡,煙波浩渺,氣象萬千。湖水深不見底,暗流湧動,讓人望而生畏。
再看梁山泊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巍峨高聳的戰船,其中兩艘巨型戰船甚至長四十多丈、寬十八丈、好幾層樓那麼高。
這給蔡攸的心靈上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到了金沙灘後,江鴻飛並沒有親自來迎接蔡攸,而是讓蔡攸沒想到的蔡得章和柴進前來迎接蔡攸。
一路之上,柴進禮貌又不失氣度地為蔡攸介紹梁山……
蔡攸看見梁山上怪石嶙峋,山路崎嶇,極難攀登。山巒起伏,林木蔥蘢,形成了天然的防禦工事。其三關雄壯,槍刀劍戟如林,兵強馬壯,整座梁山就像是一座永遠攻不破的堡壘!
蔡攸心下想道:“據山臨水,形勢險要,交通便利,進可攻、退可守,難怪江衍做下這等大事業!”
這一路上,蔡攸所見的軍隊,他們各個身穿重甲,手持利器,目光如炬,不動如鐘,行動如風,兩人成行,三人成列。
最讓蔡攸印象深刻的是一支具裝重騎兵。他們如鋼鐵洪流般滾滾而來,勢不可擋。他們的行進之聲,如同雷霆萬鈞,震撼人心。他們的身影,如同山嶽般巍峨,令人望而生畏。
蔡攸看得直吞咽口水,再想想他見過的那些京畿禁軍。
哪怕不懂軍隊,蔡攸都忍不住去想:“這是土匪草寇?我大宋能戰而勝之?”
來到宛子城,江鴻飛還是沒有見蔡攸,而是讓蔡夫人帶著她的兒子以及蔡得章一家跟蔡攸先吃了頓家宴。
這回,連柴進都沒有作陪,隻有蔡家兄弟妹三人,以及他們的家人。
在水泊梁山吃了這麼一頓家宴,讓蔡攸感慨萬千!
更讓蔡攸感慨的是,不論是蔡夫人,還是蔡得章,都變了。
在蔡攸的印象當中,蔡夫人被他們父子十人慣得驕縱任性,甚至有些惡毒。
蔡攸曾聽說,梁中書有一妾室,出生在正月十五,她生日那天,人家送了一對魚瓶兒,因此小字“瓶姐”,大名叫“李瓶兒”,他這妹妹嫉妒心甚重,李瓶兒因此始終都無法得近梁中書,隻能在外書房內與養娘同住,就這樣,他妹妹還聲稱,那李瓶兒膽敢勾引梁中書,就把李瓶兒打死,埋在後花園內。
可如今蔡攸再見蔡夫人,發現她言談得體,舉止穩重,不驕不躁,不嫉不妒,十足賢妻良母的樣子。
蔡攸實在是想不通,江鴻飛怎麼把他妹妹調教成這麼乖巧懂事的?
猶豫再三,想到以往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蔡攸還是找了個機會壓低聲音問蔡夫人:“可用為兄想辦法將你帶回去?”
不想,蔡夫人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拒絕了:“小妹現在過得挺好的,官人及眾姐妹都待小妹不錯,就不回去了。”
蔡得章也比從前穩重了,而且黑了,也壯了,整體來看,他身上少了不少文人的氣質,又多了一些乾練。
對於蔡攸的到來,蔡得章很熱情,他主動跟蔡攸說了很多他現在正在做的事,像勸農,帶著萊州的民眾搞精鹽、搞漁業……
蔡得章說得興致勃勃,甚至是手舞足蹈。
蔡攸雖然有些不懂,蔡得章乾得這些事有什麼好驕傲的,但他發現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比從前有乾勁多了。
蔡攸也從側麵跟蔡夫人和蔡得章打聽了一下江鴻飛對於招安的態度。
可不論是蔡夫人,還是蔡得章,全都搖頭,表示他們並不清楚。
不過,蔡攸也沒白跟蔡夫人和蔡得章吃這頓家宴。
從蔡夫人和蔡得章的口中,蔡攸得知,水泊梁山治下的地區,政治清明,民眾衣食無憂、安居樂業,人樂其治,而且水泊梁山的官場完全沒有趙宋朝廷那些黨爭、貪腐、勾心鬥角,有的隻有良性競爭。
用蔡得章的話來說就是:“在這裡,我原來的那些毛病全都沒了,所有人都在看著你,你行,伱就上,你若不行,自有行的人換了你,不會因為你是誰誰誰的甚麼人,就讓你德不配位。”
初步了解水泊梁山了之後,蔡攸覺得江鴻飛很神奇,同時開始意識到,水泊梁山不是一般的強大,這種強大,不僅體現在其軍事上,還有政治上。
蔡攸甚至打從心底裡畏懼水泊梁山,更畏懼締造水泊梁山的江鴻飛。
更有甚者,蔡攸開始隱隱覺得,趙宋王朝真不能再跟水泊梁山打了,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招安江鴻飛,不然的話,趙宋王朝可能就要滅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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