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企弓衝著韓昉咆哮:“漢人的卑鄙行徑,你難道沒看到嗎?在我大遼麵臨亡國之際,他們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北上攻打我大遼,我等豈能投效這等小人?且水泊梁山不過是一夥水窪小寇,我大遼若投之,必要天下人所恥笑。惟有大金國,可以遣使去商談!”
蕭普賢女歎了一口氣,說道:“明天上朝再議罷。”
這天夜裡,為防備遼軍反攻,朱武和陳希真商量過後,陳希真起一片大霧,朱武令四邊將,列聲金鼓。
另一邊,困獸猶鬥的遼軍將士,也是異常的凶猛,他們絲毫不退讓地與梁山軍展開拚死廝殺。
雙方在白溝河兩岸從中午一直打到晚上。
嶽飛反應很快,他果斷下令:“兵刃既接,全力以赴,戰勝有功。”
蕭普賢女說:“大家就不要爭了,我看兩者皆可取。對水泊梁山和大金,我們都派出使者前去求和,納款稱臣,誰先接受就投靠誰,大家以為如何?”
蕭容和韓昉行至固安,才得知,江鴻飛人已經不在雄州,而是親率大軍北上到了永清。
遼軍的確有乘夜殺回來的意圖,可他們聽到梁山軍整晚鼓聲不斷,又因為有大霧遮擋看不透梁山軍的虛實,懷疑梁山軍也許會趁夜色北上,於是下令全軍保持戒備狀態。
這時,北遼的一眾大臣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他們有讚成降金的,有讚成降水泊梁山的。
蕭乾派回來的人慚愧地低下頭:“不敢隱瞞太後,我前線勇士,各個死戰不退,隻是那梁山軍兵馬比我們多,戰力亦不在我們之下,我們才在付出大量死傷的情況下後退的。”
韓昉解釋說:“納款就等於納土。燕京一帶,居住人員成分十分複雜,有許多契丹、奚、渤海等人,不全是漢人,如果完全納土,交給貴方來管理,未必是好事。留下遼國,幫助貴方治理這塊地方,並不是一件壞事,希望貴方能考慮兩全其美之策,免得以後悔之不及。”
蕭容和韓昉趕緊派人去聯係梁山軍,隨後遇到了吳璘部的人馬。
欒廷玉、吳璘、孫立、韓世忠、索超、吳玠、張用等部接連跟遼軍交戰。
深夜,蕭乾率軍前來,突然向範村發動進攻。
另一邊,蕭乾見梁山軍戰力如此強悍,進攻如此果決,心知不好,趕緊與前線的一眾遼將商量對策。
當然也有遼將反對,他們認為,梁山軍已經擺開攻勢了,他們現在撤軍,若梁山軍乘機追襲,結果難以預測。
林衝見此,一馬當先地殺過白溝河,前去增援牛皋。
李綱很耐心地跟蕭容和韓昉說:“現今,女真已將燕地包圍上了,若無我家全力幫助你家,不僅遼國覆滅,燕地民眾必遭塗炭,而依你家所言,不納土,我家豈能全力相幫?他日,若我家幫你家打退女真,你家再過河拆橋,甚至反叛,我家找誰說理去?”
蕭容滿臉驚訝,他對韓昉說:“這是以軍禮相見啊。”
後來,多虧嶽飛和李逵親率步軍及時趕來。
等林衝來到戰場,牛皋已經率領手下五百馬軍殺過白溝河。
吳用看後,發表看法說:“不納土,隻是稱臣納款,這樣不行,我家定不能接受。”
嶽飛見李逵等人如此悍不畏死,也不留預備隊了,全線壓上,將遼軍徹底打到河北岸去,後退十裡。
鮑旭、項充、李袞等引著本部步軍,並力衝殺入去,亂軍中,被他們幾個殺死好幾員遼將。
天亮後,遼軍派斥候前來偵察,隻見梁山前軍堅守壁壘,戒備森嚴,他們徹底失去了白溝河。
接到朱武下達的主動尋找戰機擊潰對麵遼軍的命令了之後,牛皋這個莽漢,立即就對左右說:“此乃國戰,無多言,有死而已!”
蕭乾派人帶著他的奏章立即騎馬馳回燕京,入宮來到長春殿,向蕭普賢女做了彙報。
此時已是午夜,坐落在燕京城西南角的皇宮裡十分寂靜。
江鴻飛沒有猶豫,親率八萬中路軍北上,並給朱武和賈夫人下令:尋找戰機,徹底擊潰遼軍,向燕京挺進。
韓昉問:“那你家有何主張?”
李綱看了看,什麼也沒說,便遞給身旁的吳用。
乾文閣待製韓昉則提出不同的看法,他說:“臣以為,向金國稱臣不如投降水泊梁山。金國起於邊鄙之地,隻不過是一群豺狼罷了,與之為伴,前途凶險,遲早會成為他們的盤中之餐。而漢人乃文明之邦,稽古禮文,製禮作樂,修明典章,興舉廢墜,江衍又以天縱之資,起自田裡,遂成大業,必是當世一等一的大英雄,投之,他必能率領我等抵禦女真入侵。”
離得老遠,蕭容和韓昉隻見梁山軍列隊迎接,軍旗獵獵,陣營整齊,士兵們精神抖擻。
話音一落,牛皋就令他手下的五百精銳騎兵向對岸的遼軍發起射擊,箭矢如雨。
遼軍攻勢凶猛,一度將梁山軍諸軍圍堵在小孤山下,張用還中槍差點墜落馬下。
江鴻飛並沒有親自接見蕭容和韓昉,而是派李綱和吳用接見的他們。
林衝更是痛快地直接親率本部三千馬軍殺到戰場上。
蕭乾覺得這些建議還是有些道理的,於是令他手下文官將這些看法寫成奏章,稟報給蕭普賢女。
而有那不讚成投降的,也看出來了,蕭普賢女這是緩兵之計,所以並沒有聲張,而是在隨後單獨來麵見蕭普賢女,商量抵禦梁山軍和金軍的辦法。
韓昉是遼國十年前的科舉狀元,為人和善,一貫主張向漢人靠近,以保社稷。
蕭容聽言,大為震驚,他難以置信道:“甚麼,你家國公要納我家太後為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