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白皙玉手緊緊捂住嘴,看著眼前的這年輕身影,美目神采奕奕。
“許飛,你爸都要死了,我勸你彆太囂張了”劉二柱再次踉蹌著站起來,眼神惡毒的看著許飛,說話有些不太利索“過兩天還不上錢,你妹妹可就得嫁給我,當我劉二柱的媳婦了,嘿嘿!”
“你說什麼?”
許飛一驚,抓住他的脖領子,渾身陡然爆發出攝人心魄的氣勢。
劉二柱隻感覺全身變冷,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許飛,你爸他前些日子出了車禍,撞斷了腿。”白依依抿了抿嘴,感受著許飛身上的攝人氣勢,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起來。
嘭!
許飛將劉二柱像是扔垃圾似的扔到了一邊,看向白依依,聲音急促“我爸在哪個醫院?”
“在縣醫院,
我家有三輪車,你……”
還沒等白依依說完話,就被許飛拽著胳膊離開了苞米地。
嘶!
劉二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怨毒的看著許飛二人離去的背影,自語道“許飛,你他嗎給我等著!”
同時心裡也是震驚許飛的身手,當了幾年兵居然變得這麼厲害,這還是當年那個任他隨便欺負的許飛麼。
來到村子裡,許多人都看見了許飛和白依依,隨即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咦,那不是許飛嗎?他當兵回來了?”
“你看他拽著那小寡婦的胳膊呢,跑的還挺快,這是乾啥去啊?”
“他倆是從苞米地方向過來的,你看那小寡婦身上還穿著男人的衣裳呢,準沒乾啥好事!”
“……”
許飛此時可顧不上這些閒言碎語,騎上白依依家的三輪車,一溜煙的出了山水村。
他想起父親為了這個家每日辛苦勞作,在地裡揮汗如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來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如今他回來了,本想著家裡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可還沒到家,竟然得到父親出車禍的消息。
他焦急如焚,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清源縣醫院。
許飛一番打聽之下,推開了一間病房的門,發現自己的母親張蕙蘭和妹妹許麗正守在父親的病床前,旁邊還站著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隻見父親許明山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左腿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身體若皮包骨一樣,臉色蠟黃。明顯
的營養不良。
“爸!”
許飛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握住父親那粗糙的手掌,當即就哭了“爸,對不起,我這麼晚才來看您!”
他內心無比愧疚,這五年裡,父親一個人扛起家,可想而知受了多少苦。
“小飛?”
“哥!”
張蕙蘭和許麗瞧見許飛是又驚又喜,然後也是鼻子一酸,眼角泛起了淚花。
病床上的許明山聽見動靜睜開了渾濁的雙眼,枯瘦的臉龐露出一抹笑容,有氣無力的說道“小飛回來了……快起來,地上涼。”
“爸,您身體怎麼樣?”
許飛看著骨瘦如柴的父親,心裡五味雜糧,很不是滋味。
“沒啥事,彆擔心。”許明山安慰道。
“哥,爸他……要截肢了,嗚嗚嗚……”許麗撲到許飛的懷裡,似乎終於找到了宣泄口,嚎啕大哭起來。
“截肢?”許飛抬起頭看向旁邊的兩名醫生。
“你好,病人左下肢損傷比較嚴重,一期手術修複後,出現骨質,軟組織壞死,已經不具備再次手術修複條件了。”
女醫生輕輕點頭,聲音溫婉柔和,讓人心生親切。
“不截肢很可能危及生命,你們誰趕緊把字簽了。”男醫生戴著金絲眼鏡,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耐,遞給許飛一張單子“保腿,還是保命,你們自行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