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找到你的嶽父了!”
秦劍丹循聲望去,看到兩名忍者護著一個中年男人,在一處部分燒焦,但結構還算完整的房屋下麵避雨。
還好,要是嶽父在混戰中被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慕月交代……
光線昏暗,秦劍丹走近之後才發現不對頭:這嶽父怎麼身體肥胖,還長著一個難看的酒糟鼻?
秦劍丹把臉沉下來:“這人是誰?”
兩名忍者慌了:“少主,這是你嶽父啊!雖然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好看,但肯定是內城買的,是花了不少錢的品牌貨!”
秦劍丹把眼一瞪:“穿得好的就是我嶽父嗎!你們到底有沒有問清楚!”
其中一名膽子較大的忍者回答:“那個……雖然他始終沒有正麵承認是少主的嶽父,可慕月警長不也是始終不承認少主是老公嗎?我覺得這很合理。”
酒糟鼻胖子早已雙腿打顫,此時見秦劍丹發怒,撲通一聲給跪了:
“饒命!饒命啊!我不是故意冒充少主嶽父的!小醜組胡亂殺人,我和保鏢被衝散,幸虧兩位忍者大哥搭救!現在我雖然沒有女兒,但是可以馬上給少主生一個!”
秦劍丹鼻子都要被氣歪了,他指了指兩名失職的忍者:
“你們倆也不用豬腦子想想,這胖子這麼醜,能生出我老婆那種如花似玉的女兒嗎?”
兩名忍者互相看了看,埋怨對方的同時也在腹誹:我們聽說警長的父親長期酗酒,喝得身體變胖、長出酒糟鼻,不是很合理嗎?
酒糟鼻胖子不知道自己要被如何處理,為求活命,他有的沒的全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我、我是村裡山寨角鬥場的幕後老板,雖然我向小醜組交保護費但也是被逼無奈!對了,少主要找的嶽父,難道是警務廳的人?看比賽時有一個酒鬼坐在我旁邊,他還有個管家……”
秦劍丹立即揪住了酒糟鼻胖子的前胸:“你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是在哪裡?”
酒糟鼻胖子用顫抖的手,指向不遠處的角鬥場:
“當時他們在貴賓觀眾席上,好像正在被小醜襲擊……少主大人饒命啊!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秦劍丹放下酒糟鼻胖子,招呼一名忍者跟隨自己,然後給另一名忍者下達指示:
“這胖子故意隱瞞真相,你看好他。要是我嶽父因此有三長兩短,就拿這胖子陪葬!”
留守忍者點了點頭,暗中用刀柄狠狠懟了胖子後腰,胖子疼出了殺豬叫:
“咳!饒命!忍者大哥饒命啊!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培養少年角鬥士是為了幫他們實現進入內城的夢想,跟他們打鬥的變異狼犬也是事先喂毒的!”
“去尼瑪的!少主是生氣你竟敢冒充他嶽父!”
留守忍者再也不忍了,他狠踹胖子屁股,為自己遭到上司責罵一事解恨。
秦劍丹走到角鬥場外圍,看見四周的高架探照燈隻剩一支還勉強亮著。原本借著光亮玩彈玻璃球的小孩子不見了,倒是有4個玻璃球留在了水坑裡。
“附近沒有血,希望他們是成功逃了吧。”
秦劍丹彎腰從地上撿起那4個玻璃珠,握在手裡。最後和唐納德作戰時,秦劍丹的夾克外套遭到腐蝕,將其丟掉之後,裡麵的剩下的幾個玻璃珠也沒了,現在正好補充彈藥。
如果玩玻璃珠的小孩子遭遇了不幸,秦劍丹會用玻璃珠給他們報仇;如果他們僥幸活了下來,這村子以後會由夜龍會管理,他們能因此過上比從前更好的生活。兩頭不虧。
角鬥場正門堆滿了受害者屍體,偶爾還夾雜著幾個死掉的小醜。秦劍丹從後門進入,這裡距離貴賓看台更近。
“嶽父,嶽父你在嗎?”秦劍丹不知道慕月父親的名字,隻好嶽父嶽父地喊。
僅剩一支的探照燈對準角鬥場中央,電力故障時亮時滅,映出泥土上的雜亂腳印和斑斑血跡,看台這邊更是能見度欠佳。
跟隨秦劍丹進入的忍者雙手握刀,警惕環顧周圍,他很快發現了場內的異樣:
“少主,侵入角鬥場的小醜都死光了,有些是被槍打死的,但是還有一些……”
低沉的野獸吼叫聲打破了寂靜,隨著探照燈的幾次閃滅,三頭變異狼犬向看台逼近,恐怖的血紅眼睛裡充滿了對人肉的渴望。
變異狼犬的目標不是秦劍丹和忍者,而是被困在看台底部的兩人。其中一個穿管家黑西服的男人躺在地上,他肩受槍傷,正摘下臉上的防毒麵具,氣喘籲籲地跟旁邊的人說話:
“老爺,我走不動了,你一個人快跑吧。記得……記得以後要對小姐好一點。”
“你說什麼呢內斯特!”上身白襯衫,下身深藍警褲的男人喊道,“就算是用背的,我也要把你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