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丹巴不得將慕月等人帶到安靜的地方去,但今天他是葬禮的主家,不能隨便離開主會場。
“可惜等一會兒我還要負責念悼詞,然後發表生智組複仇宣言,再然後才能遺體告彆和到餐廳開飯。餐廳裡就要涼快多了。”
瓦蕾:“遺體告彆?我聽警務總長說,朱生智被炸得屍骨無存,根本沒留下屍體?”
秦劍丹單手攏腮,壓低聲音:“棺材裡是一隻燒黑的豬,做做樣子罷了。”
瓦蕾失笑:“野心勃勃的朱生智沒有當成少主,隻當成了燒豬啊!”
秦劍丹倒也沒責怪瓦蕾大聲戳破真相,反正與會的人基本都知道棺材裡沒有朱生智。
為了隱藏缺失的5歲年齡,秦劍丹今天仍然戴著光學偽裝墨鏡,倒是很適合主持幫會葬禮。
見慕月露出不滿的情緒,秦劍丹趕忙把勾肩搭背不見外的瓦蕾從自己身上推開了。
慕月掃了會場中心的金絲楠木棺材一眼,棺材頂部掛著朱生智的大幅黑白照片。要是耳朵再大點,就簡直是在追悼豬八戒了。
朱生智人品低劣,在內外城都有惡名,警務廳也早已掛了號。雖說慕月沒有近距離接觸過朱生智,但也掩藏不住對這種人的厭惡。
“哼,難道夜龍會是按醜陋程度挑選乾部的嗎?”
秦劍丹:“喂喂,這樣好像是把我也罵進去了啊!”
慕月白了秦劍丹一眼,那動作好像是用目光鑄成的長槍把對方挑上半空。看來她還沒有原諒秦劍丹前日在特彆取證室裡做的事。
瓦蕾:“喂喂,說起夜龍會乾部,我也是啊!小慕月你怎麼能用醜陋這個詞來形容我啊!我會傷心噠!”
白發黑皮犬耳娘跑過去糾正慕月,兩人都穿著黑色長裙,但氣質天差地彆。
慕月散發著一種對周圍事物缺乏興趣、或者說加以警惕的冷漠,對自己的與會、穿著,尤其是腳下的高跟鞋,都非常不適應。
瓦蕾則興奮異常,滿眼熱烈,從裙子後開口露出來的尾巴晃個不停,就差把舌頭伸出嘴巴外麵散熱了。
會場裡都是幫會頭麵人物,瓦蕾卻扯著慕月的衣服嘰嘰喳喳,讓負責保安的千星婆婆十分不滿。
“哎呀!婆婆你為什麼用劍鞘打我的頭!”
之前千星婆婆一直在認真分析周邊環境,秦劍丹也就沒去打擾老前輩。此時她跳起來打了瓦蕾的狗頭之後,又輕飄飄落地,木屐幾乎沒有發出觸地聲。
“打的就是你!警務總長是讓你過來丟人的嗎?教了你多少次了,想要過好人生,必須有良好的自我管理能力!”
瓦蕾委屈地彎腰捂住腦袋:“我有良好的自我不管理能力……”
今日的外城難得天氣晴朗,隻有幾朵白雲點綴藍天。負責葬禮法事的領頭高僧走到秦劍丹身邊,畢恭畢敬地說:
“少主,時刻正好,輪到您念悼詞了。”
秦劍丹暫彆了慕月三人組,邊從褲兜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演講稿,邊走向葬禮舞台。
下麵立刻靜了下來,大部分人都知道少主光速揪出生智組叛徒,下手又快又狠。就算還沒聽說這件事,少主參加“超人擂台”並取得冠軍,人稱“超人王”,可是超過不少人的。
“嗯哼!”
秦劍丹清了清嗓子,慶幸墨鏡正好可以阻擋頭頂的熾烈陽光,隨後照著風間撰寫的稿件照本宣科:
“各位會友,各位親朋,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緬懷我們敬愛的生智兄,請先為他低頭默哀一分鐘!”
懷念壇下方一片頭顱低了下去,慕月雖然不喜歡朱生智,但為了給秦劍丹麵子,也略微垂低了眼簾。
秦劍丹繼續念稿:
“儘管社會上對生智兄許多誤解,但是在他的領導下,生智組繁榮昌盛,勃勃發展,他為無數人提供了保護和機會。他是一位團結、真誠,也不乏善良的領袖,在他的帶領下,生智組團結一心,堅定不移的向著他所設定的目標努力。他的離去,給夜龍會帶來了沉重的損失,也給我們帶來了深深的悲傷。生智兄不愧為一個背負汙名、勇敢戰鬥的英雄!”
這套鬼話虧風間能寫得出來,秦劍丹念著都想吐,難道風間是故意這麼寫,來發泄她前日被我撓腳心的怨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