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因為要隱藏身份所以隻是穿了普通人的服裝,他低聲下氣地懇求,好像他每次買圖都花錢了似的。
年方15就被說成是“老太婆”,慕月一愣之下反而被氣笑了。
“幼兒園小朋友就留在地麵上好了,小朋友的未婚夫也一樣。我牽著狗一起去,狗比較有用。”
吉寶三兄弟同時做出了一副哭唧臉:“你們彆老是打啞謎好不好?這麼說話我們就聽不懂了!”
秦劍丹稍作考慮後,吩咐大吉寶留在地麵上放哨,二吉寶、三吉寶跟隨大家一起進入遺跡。
洞穴隻能容納大家魚貫而入,從前到後的順序是慕月、秦劍丹、小夏、四郎、二吉寶、三吉寶。
跟隨著慕月手電筒的光亮,在一扇碎裂石門後麵,沙土洞穴變成了磚石甬道。他們沿著蜿蜒的甬道前行,感到無儘的黑暗仿佛在吞噬一切。
手電筒的光束投射在前方,勉強照亮了狹窄、不規則的石壁。壁上的古老壁畫和雕刻似乎正在訴說著故事,但難以辨認的語言已隨著光陰遠去,隻留下一片模糊的痕跡。甬道內回蕩著寂靜的死寂,隻有腳步聲和彼此的心跳聲穿透神秘的氛圍。
二吉寶、三吉寶牙齒打顫:“果然是有鬼啊,我們從來沒有下到這麼深的地方呢。”
秦劍丹試圖從壁畫中找到聯係現實的依據,但那些壁畫很難留在記憶裡,一旦視線離開,就再也無法在大腦中想起壁畫的細節。
“是不是很奇怪?”走在最前的慕月難以抑製恐懼和好奇,她說話時並沒有停下探索的腳步。
“我檢查父母的旅行結婚照片時,發現照片裡留下的遺跡壁畫仿佛有一種魔力,這種魔力屏蔽了我的認知,讓我完全無法理解它們。我知道公司裡有類似的認知屏蔽設備,但僅僅是照片也具備同樣的功能,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什麼?評比人質?”小夏沒聽清楚,“牆壁上不就是小孩子的塗鴉嗎?有什麼值得認真看的?雜魚們真無聊!”
其實每一次遇到拐角,每一步深入都讓小夏心驚膽戰,卻又不願意在彆人麵前顯出畏縮。
甬道越來越窄,越來越陡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古老的塵埃味道。
眾人越來越緊張,連瓦蕾都不再狗叫了,秦劍丹卻不合時宜地發現了一件事。
小慕月啊小慕月,你的警服褲子好像比真正執勤時的褲子,尺碼要小了一點啊。是沒有量身定做還是你發育得太快了?
甬道狹窄,有些地方不得不彎腰通過,慕月你做出這個姿勢時,製服臀部緊繃得要命。昏暗光線勾勒出的黑白對比十分明顯,似乎都要把內部的胖次褶皺透出來了!
秦劍丹想要移開目光但是屢次失敗,他希望自己走在最前麵,但慕月死活不把手電筒讓給他,好像那是什麼值錢的寶貝。
手電筒值什麼錢?真正的寶貝都要被我看光了!
可惡!如果我使用“不滅靈火”照明,那也太奢侈和太危險了。
“算了,反正以後是我老婆,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說什麼?”慕月首次停下腳步並且回頭。
“沒說什麼……”秦劍丹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不敢再往下走了?既然如此就把手電筒借給我,我來領路。”
似乎是嗅到了前方的危險,瓦蕾拖著狗繩往秦劍丹後麵藏,如果不解決纏繞的狗繩就繼續往前走,難免會有人被絆個大跟頭。
四郎用口水沾濕拇指,舉起拇指測了測風向:“波諾先生,下方有新鮮空氣,應該不會導致窒息。”
秦劍丹點頭:“說不定再走幾步就豁然開朗呢……”
慕月的呼吸籠罩了一股寒氣,她聽到不祥的嘶嘶作響聲,全身緊繃,猛然抬頭,驚恐地發現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她迅速揚起手電筒,光束劃破甬道深處的黑暗,映照出一群數量可觀的變異老鼠!
它們的身軀巨大而畸形,肌肉凸起,利爪尖銳,帶著一絲濕漉漉的陰影,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這些老鼠的皮毛似乎充滿了汙垢和死亡的氣息,給人一種沉重的惡心感。每一隻老鼠的眼神裡都透著一種戾氣,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它們的血紅眼球,就像燃燒的火焰一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鼠牙尖銳而猙獰,從它們口中伸出,閃爍著冷光,持續滴出鮮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小就對變異老鼠留下心理陰影的慕月,頓時大腦內一片空白,她拔出武裝腰帶上的手槍,驚慌失措地胡亂清空了彈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