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她逐出師門,追殺她到天涯海角。
於是,林虞非常謹慎地回他“徒弟不敢。”
想到這裡,她苦笑一聲,甩了甩頭。
現在說自己沒對師傅下手,有什麼用呢?
這個師傅,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的。
被拒絕幫忙之後,再見到她和夢覺在一起,那不得氣死?
果然,看見林虞和夢覺站在一起、形容親昵,言子騫目眥俱裂。
林虞預見了即將上演的修羅場,為自己的小命感到擔憂。
在現實世界都沒有翻船過,沒想到一穿越就翻船了。
她不會被因愛生恨的兩人給打死吧?
“阿月,怎麼了?你在害怕?”
發現了林虞的不對,夢覺眉頭一皺,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言子騫?你不在武當麵壁思過,來這裡做什麼?”
“我徒兒受傷,我自然要來看看。倒是你,夢覺……”言子騫頓了頓,“你沒有資格為她出頭。”
“哦?”夢覺冷笑一聲,“你這個不稱職的師傅,有何臉麵來乾涉我和阿月的事?”
“我知道的第一時間就聯係了徒兒。”
“可我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打傷她的人,為她報仇。”
言子騫被噎了一下,與光靠嘴炮就能“力壓三軍”的夢覺不同,他本就不是擅長爭辯的人。
“夢覺,你可曾想過,你身邊的那些紅粉知己,若知道你糾纏我徒兒,會如何做?”
“言道長這話說笑了,我心中隻有阿月一人。而你,前些時日才因私自退婚,被罰麵壁三月。”
私自退婚?
被罰麵壁三月?
現實世界裡,她師傅隻是解除了和師娘的俠緣關係,到這個世界,怎麼成了私自退婚了?
但是無論怎麼說,也是解除了二人的關係……
所以,這個世界和現實世界還真的有些聯係。
正如她所想,現實世界的一些事情,會映照到這個世界裡來,所以人物關係也都是會映照過來的。
這就是係統所說的,要她保持和這個世界裡人物的關係?
高冷的聖僧墜入凡塵,為了她,和人爭起口舌之利來。
而爭執的另一方,是沉默寡言、不喜與人交際的道長。
吃瓜群眾都覺得:好一個紅顏禍水,讓聖僧和道長都動了凡心!
作為禍水本人的林虞,此時不僅沒有感到絲毫榮幸,反而瑟瑟發抖。
她還不知道,這個世界對她來說,究竟隻是一個幻境,還是真實存在的?
在這個世界受傷,是否會影響她現實中的身體?
如果在這裡死了,現實中,也會死嗎?
現在可不是“浪”的時候。
這兩個人,能不能放她回宅邸啊!
修羅場太危險了!
另一邊,白蔓兒身上的衣物和手中的武器全都破損了。
這麼多吃瓜群眾,可無一人知道,她在這裡被圍毆、隻因為她照常偷襲江湖小蝦米的時候,打傷了一個女人。
想她縱橫江湖多年,打死、打殘、打傷的人不計其數,卻因她修為尚可又善於躲藏,哪怕是一些薄有俠名的少俠,也曾在她手下飲恨。
江湖有言,遇到白蔓兒,隻能打牙和血吞。
可她這次栽了。
誰能知道這次打傷的小蝦米裡,有飛天閣閣主的心上人呢?
在打傷那女人後,不到一刻鐘,她就被飛天閣的人找到了。
然後,就在這金陵、風雪樓外。
她被一群修為皆高於她的人一次次打成重傷、救治好、再打……
她,白蔓兒,江湖一大魔頭,華山叛徒。
在人流量如此之大的地方,被按在地上摩擦,以後還怎麼混了?
想到這裡,剛被救治好的白蔓兒又噴出一口鮮血。
顧不上擦一下,白蔓兒就大喊道,“小賤人,有本事自己報仇,叫你相好的打,算什麼本事?”
“都說飛天閣閣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竟然還有為一個女人出頭的一天。”
生怕這消息不夠勁爆,白蔓兒眼珠子一轉,又扯著嗓子叫嚷。
“更沒想到,武當派枉為江湖第一大派,其東域首席弟子,竟然對自己的徒弟產生了那種心思。原來之前的傳言都是真的,哈哈哈!”
圍觀“打狗”的人一聽,耳朵都立起來了。
“原來站在夢覺身後的女人是他的俠緣啊?難怪了!”
“我還以為,飛天閣這是要為民除害呢,沒想到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白狗活該!作了那麼多惡,早該有此一報!”
“白狗明明修為不錯,可哪怕是遇上修為低微的,她也要搞偷襲,叫她狗都是侮辱狗了。”
“可是,白狗說言子騫退婚是因為愛上了自己的徒弟?”
“嘖嘖嘖,麵壁思過期間,私自下山,如果這都不算愛?”
“武當東域首席弟子,愛上少林西荒首席弟子的俠緣?嘶……這下有熱鬨看了。”
“還是師傅覬覦徒弟。沒想到啊,言子騫看著一身正氣,背地裡居然這麼會玩兒。”
“被退婚的那位要是知道了,豈能放過言子騫這徒弟?”
“那位可是妙音派在東域排行前三的核心弟子,受了這等氣,妙音派不會善罷甘休的。”
“本來言子騫退婚在前,就已經讓妙音派大為惱火了。若不是言子騫為當世練武奇才,武當也不會自罰三杯了事。”
“這個女人,慘咯!”
“上次飛天閣挑起江湖大戰,還是在上一次。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個女人再次……。”
“這江湖的風啊,從來都沒有停過。”
林虞越看越覺得不妙,都想直接跑路了。
直到有人說,“白狗的話你也信?明明是那位太過刁蠻,言道長本就一心向道,不願意成婚也是意料之中。”
此話一出,眾人麵上紛紛附和,但有沒有在心裡編排師傅與徒弟的二三事,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