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淺嘗不止(4)(1 / 2)

初初相念 蘑菇神力 8920 字 8個月前

那邊, 奚悱被奚惻壓回了家。他人雖然願意回來, 卻不配合彆的活動。

“那是你親媽, 你總要去看看吧?”奚惻道。

“那還是你親小姨呢,你怎麼不去看?”奚悱往樓上走, “我先洗個澡。”

奚惻被噎的說不出話,他也不敢貿然帶著奚悱去見人, 好聲好氣商量:“小悱, 但是你之前答應過的二十九號去看她,明天就是了,這你不能反悔吧。”

奚悱側過頭, 人帶著戾氣,但也沒反駁。

奚惻鬆了口氣,他交待樓下的保鏢看好,千萬彆讓奚悱跑了。又去給奚建國打了個電話, 叫他晚上早點回來, 提醒他明天要去郊區精神病院的。

奚建國這兒一直留著兄弟倆上學時住的臥室,平日裡也備著他倆起居的用品。不過奚惻結婚後不怎麼回來,奚悱更是早早就搬出去住了。

奚悱踢開自己的房門, 裡麵每天都有保姆打掃, 卻還是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陳味。他給初念發了信息:【到家沒?】

沒等回信, 他便進去洗澡了, 洗完出來, 手機屏幕上還是安安靜靜的。

門被人敲了敲:“奚悱, 要不要喝一杯。”

奚悱打開了門, 他下麵穿著黑色的棉質運動褲,上身luo著,長期健身的肌肉線條流暢緊實。奚惻在上麵打了一拳:“騷啊,八塊呢。”

“難道你腹肌是十八塊?”奚悱擦著頭,冷道。

奚惻笑著揉了揉他濕漉漉的頭:“狗悱,你嘴能不能彆這麼毒。”

奚悱也笑著拿手裡的毛巾懟他懷裡:“狗惻,又不讓你咬,你有什麼意見。”

毛巾在兩人手裡拋來拋去,外麵的保姆餘嬸端著胡蘿卜汁在外麵看著,把東西輕輕放在門口的櫃子上,帶上門,沒進去打擾。她在奚家工作了很多年,看著人來、人往、人又回,看著失去,看著複得。

也看著這倆兄弟上一秒還打的你死我活,下一秒就能勾肩搭背地喝酒聊天。

奚悱有陣子人很瘋,誰都不認,不管是奚建國還是親戚,他都直呼大名。唯獨奚惻,倆人打得再凶,他都叫他一聲哥。

“哥,這就是你說的喝一杯?”奚悱兩個手指嫌棄地捏著裝著橙色液體的玻璃杯,上麵餘嬸還特意擺了把小傘做裝飾,“這跟shi一樣的東西能喝?”

“健康養生!”奚惻拿著杯子跟奚悱碰了一下,把話題扯回剛才,“我不怕你這嘴,我是怕你把小初毒死了。”

奚悱瞥了他一眼:“怎麼又提她?不是跟你說了沒用強。”

“行,你沒用,那你把人弄到‘東耀’怎麼說?”奚惻道。

奚悱表情一凝,沒想到奚惻這麼快已經知道了,他手指刮了刮眉毛,道:“這事你彆管。”

“我是可以不管,可是小悱你這麼做是早晚要出事的。”奚惻的語氣是認真且鄭重的。

奚悱不以為意:“能出什麼事,我不過是把她弄到身邊,我又沒對她做什麼。”

“你沒做什麼不代表你不會做什麼,人姑娘天天這麼提心吊膽的在你身邊,能不想跑?”奚惻把那杯果汁仰頭喝完了,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一聲,他說,“並且你費這麼大勁兒也不可能是什麼都不想做吧。”

奚悱轉過身,屋裡沒開燈,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劃出一道明暗分界線。奚惻站在陽光下,身上帶著光暈,周身細小的塵埃都能看見。奚惻站在黑暗裡,寬肩窄腰的線條蘊著隱隱的力道。

好一會兒奚悱才開口道:“講道理是她高中先來找我的,憑什麼我現在不能找回去。”

“你跟女人講道理?”奚惻笑了,“那你這輩子孤獨終老吧!”

奚悱不想聊了,他徑直往外走。

“你仗著自己手裡的資源、能力這麼鋌而走險,總有栽的時候。”奚惻看著奚悱的背影,歎口氣道,“小悱,哥跟你說,感情的事不能強求。初念怕你,你真感覺不到?”

奚悱搭在門把上的手一緊:“她就不知道什麼是怕!”

奚惻覺得跟他講不通,不讓他栽個跟頭,他就不會知道什麼是疼。

“把人家約放了。”奚惻道。

奚悱沒回頭:“不可能。”

“你現在還沒完成收購,大不了我找吳華,你給的條件我都給,再給他‘東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讓他以後還能分紅。”奚惻說起工作上的事從不含糊,他道,“你有多少資產我心裡有數。”

奚悱輕輕勾唇,潛在的占有欲和攻擊性讓他覺得這還挺有意思的,他說:“行啊,你要是能從我手裡撬走‘東耀’,我以後管你叫爸爸。”

奚悱的自信來自於他的手腕和跟吳華的交情。

但是奚惻馬上道:“你惻爸爸告訴你,這事現在你建國爸爸還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兩個爸爸聯手,還搞不掉你?”

奚悱目光暗下去,拇指咬在嘴裡思考著,半晌哼笑:“那我就聯合董事會的人把你倆踢出集團。”

奚惻一口老氣上不來,心想誰能來管管他這個弟弟啊!

“你為個女人哥都不要了?”奚惻打起親情牌。

奚悱隻是沉默了幾秒,便回道:“不要了。”

奚惻:“……”

*

第二天一早,奚惻就去敲奚悱的房門,但是半天都沒回應。

今天要去看李秋月,彆說奚悱不願意去了,就是他,心裡也跟渡個劫似的。但家裡沒人站出來,他總不能跟奚悱一樣撂挑子不乾。

奚惻叫不應人,直接上腳把門踹開了,奚悱沒在屋裡,找遍了房間也都沒有人。

“人呢?”奚惻問客廳的保鏢。

那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沒見有人下來啊!”

奚惻是真不知道這位爺怎麼溜出去的,跟李秋月那邊約好的見麵時間是上午九點,如果奚悱在這個時候人不見了,麻煩的事又是一堆。

奚悱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奚惻無語地對保鏢說:“現在怎麼辦?難道今天要我一人分飾兩角嗎?”

奚悱是早上七點半跑的,他接了個保姆的電話,對方說因為初念上班,平時她都是照例早上來送吃的。但是今天去,發現家裡有些奇怪,好像糟了賊,又好像沒有。

奚悱一聽,人就精神了,先問:“初念呢,有事嗎?”

“初小姐不在家。”保姆支支吾吾道,“家裡彆的東西都沒動,就是初小姐的全沒了。”保姆是先到廚房放東西發現初念固定放在一處的櫻花杯不見了。

她平時工作有職業習慣,對這些很留意,見臥室開著門,發現裡麵的床單也都換回了以前的,放在外麵的私人用品也都沒了。

奚悱掛了電話,心裡一陣發緊,從昨天起他給初念發信息就沒有得到回複過。奚悱想著女人嘛,生氣了他再哄就行了,可現在他給初念打電話,對方沒關機,但就是不接。

奚悱趕到公寓,看見一切如保姆說的,乾淨的好像初念從沒來過。他在屋裡轉了一圈,又走到初念住過的房間,打開衣櫃的瞬間,他的心就跌到了穀底。

初念這女人多狠啊,他把她誆到這裡住,她就順勢在走的時候把他送給她的那些包和鑽石項鏈全都留下,還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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