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悱神色一頓,蹲在了她麵前。
初念不敢直視他,畢竟兩人昨晚算是徹底放縱了,現在說什麼都有點蒼白:“你昨天說想結婚,嗯……我的想法是……”
“你已經回答過我了。”奚悱堵住了她的嘴,吻得異常溫柔。他指了指床,“你已經用身體告訴我了。”
初念抬腳,這次總算是踹到了奚悱。
奚悱坐在地上笑:“咱們可不能這麼渣的啊,睡完了不認可不行,而且是你主動的,我隻是滿足你。”
初念手邊就一個擦頭的毛巾,直接甩到了奚悱頭上。什麼叫滿足她,她一晚上都快累死了,好不容易睡著會兒,這人就跟吃藥了一下,在清晨又卷土重來。
奚悱看著初念臭臉覺得更有意思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好不容易壓住情緒,他坐在地毯上,拉著初念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
他道:“初念你一直都是好學生,生理知識肯定學得不錯吧?”
初念高度警惕地看著奚悱。
奚悱誠懇又有耐心地道:“我們每個人身上的細胞都會不停地新陳代謝,全身細胞代謝替換完一次的時間是七年,也就是說,七年我們就相當於換了個人。初念,你昨晚上說因為我摸了王芊芊的頭,所以你受不了的對不對?”
他把手伸到初念麵前:“但你看,從那時候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這隻手的細胞代謝好幾遍了,早已經不是當初那隻了,你要生氣也不能跟它對不對?冤有頭債有主,我支持你生氣,但是舊的細胞已死,你應該也找不著了。”
初念一時沒回答,是因為震驚。她知道奚悱以前就很會哄人,但沒想到現在的技術已經到了無恥的地步。
“你滾!”她還是這句。
奚悱“嘖”了一聲:“這我房間。”
初念沒衣服,也無法硬氣地走出去,氣的嘴抿得緊緊地不說話。
“給自己氣壞了劃不著,先吃飯吧,吃完了再跟我生氣。”奚悱笑了一下,抱著她到了外間。
他們這裡是酒店為數不多的vil式套房,從物品標識上來看,不是初念那家酒店。所以奚悱昨天跟白應許說沒房間是純屬胡扯,果然是男人的嘴根本不能信。
初念累了一晚上,是真餓了,心道不吃白不吃。她往嘴裡塞了兩口法式酥餅,看到旁邊盤子裡一隻剩下殼的澳龍,好奇地問:“它怎麼隻剩下殼了?”如果說是吃剩的話,殼不會這麼完整,難道是什麼新式隻烹飪蝦殼的吃法。
奚悱瞥了一眼,哼笑:“姑奶奶你忘了,這可是你吃剩的。”
初念一臉蒙。
“昨晚上你吵著非要吃澳龍,給你弄來了,你又說撥蝦的時候不能把蝦殼剝散了,必須要囫圇的,你說因為你是美女,吃完的食物也要美。”奚悱把粥放到初念麵前,“看清楚了,這隻手現在是給你剝蝦的手。”
這段初念是真不記了,嘟囔道:“我怎麼可能這麼作?”
說完又覺得萬一是事實,豈不是罵了自己,她撇撇嘴,指著自己發紅的膝蓋:“這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打我了?”
奚悱垂眼看了看,沒想到初念到這年紀皮膚還這麼嫩,道:“知道了,算我的,下次換個姿勢。”
初念捧著粥眨了眨眼,臉又開始紅了,真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心想瘋了瘋了,她昨晚貌似還挺主動的。
兩人吃完飯,初念體力終於恢複了不少。她連內衣都在跳浴缸的時候濕了,奚悱讓人給她送了一件泳衣過來,反正是海邊酒店,大家穿著泳衣在外麵走很正常。初念穿著回房間換衣服就行了。
“這還是高檔酒店,泳衣也太難看了吧!”初念忍不住道。
奚悱看著他命人選的連體短褲式遊泳衣,大言不慚道:“我覺得挺好看,也很適合你。”
初念第一次見這種還帶著袖子的泳衣,對奚悱的審美有點歎為觀止。
反正這樣也好,脖子上再披上個絲巾,能把她身上的紅痕全遮住。
初念回自己房間,奚悱肯定也是要跟著的。初念有點忍不住了,扭頭問:“能不能彆跟著我,你沒工作嗎?”
“你男人快忙死了,但是百忙之中決定還是先搞定你。”奚悱看了看手機,“這樣吧,你回去換衣服,我去找白應許。”
初念微微側目。
“醋精。”奚悱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去幫你搞定策劃書,好不好?”
這對初念的誘惑性非常大,但是她咬咬牙:“不用我自己能行。”否則兩人剛睡完,這算什麼,又肉償嗎。
奚悱沒聽她的,還是去找白應許了。他人還沒死,不可能讓初念受氣。奚悱知道白應許通常都是跟助理住,也不用顧及什麼,不過去之前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白應許來開的門,奚悱愣了一下,因為他的餘光感受到了閃光燈。
“怎麼回事?”他撐著門沒進去。
白應許笑嘻嘻道:“奚悱哥,咱倆炒個緋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