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不知,月前突然間長安東市一家酒樓推出了此酒,緊接著各大酒樓紛紛搶購,”
一名戶部官員回答道。
李滂習看著王安這樣問,搖了搖頭:“難道首輔大人知曉背後之人?”
“告訴你們也無妨,此酒就是那秦懷柔弄出來的,”
“秦懷柔?那個紈絝子弟竟然能有這個本事?”33qxs.m
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出現在眾人臉上,
隨後眾人議論起來,其中一人站起身:“就是,一個紈絝,無非他老子在背後推出來的傀儡而已,”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無關緊要,但這事肯定和房玄齡有關係,”
“而那房玄齡一直想取代老夫登上首輔之位,不知給陛下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背著老夫攬下統計人口這重擔,真不知死活,”
王安終於說到了今天的重頭戲,旁敲側擊的將矛盾引向房玄齡。
李滂習本來就和房玄齡不對付,對於房玄齡在戶部指手畫腳早生怨念。
想了一下,對著王安說道:“他房玄齡怎能知曉我們下麵人的難處,天真的以為這戶部的事情張張嘴就能辦了,虧得王大人體諒下屬,讓他房玄齡自己去處理吧,”
“哈哈哈,”李滂習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本身就不願意去和那些貧賤百姓打交道,既然他房玄齡攬了差事,就自己辦好了。
“既然大家都對那房玄齡有意見,我們有必要要敲打一下他,也好讓他知道戶部到底是誰說的算,”
一個接到王安和裴寂密旨的戶部官員緊接著說道。
“王大人,下官認為,既然房玄齡無故安插人在戶部,不如我上書陛下,參那房老兒任人唯親。”
“不妥不妥,某以為還是從糧食價格入手,既然房玄齡和秦懷柔有關係,而醇香露必然離不開糧食,大唐律法禁止私自釀酒,稍後,就聯係幾名要好的言官,上書陛下。”
“大唐百姓戶數各州府早有統計,他房玄齡仍然要從新統計,那某就以房玄齡猜忌同僚參他一本。”
一時間,廳內如同一個菜市場一般,而房玄齡在他們口中成了一個十惡不赦之徒。
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一切儘在掌握中的王安揮了揮手:“既然大家心裡有了數,為了陛下,為了大唐百姓,定要奏請陛下治那房玄齡的罪。”
“事不宜遲,我等先行告退,回去準備奏折,上書陛下,”
眾人紛紛起身告退,各自返回自己家中,準備著奏折。
看著眾人的離去,王安叫來一名心腹管家,
“去裴大人府上,告知裴大人,人已安排好。”
“喏,”
片刻之後,一個身影趁著夜色急匆匆的從王安府上離開。
“今天米已經賣沒了,各位明日再來吧,”
相同的情況在長安城各坊市米鋪發生著,眾多米鋪早早的掛出了打烊的牌子,完全不管聚集在外麵的百姓。
隨後,第二天、第三天仍然如此,一時間長安無糧的恐慌逐漸從百姓之間蔓延開來,
家中早已經沒糧的百姓不得已每天奔波在各坊之間,隻盼的購買到幾兩米,
長安城,西市,王家米鋪。
烏泱泱的人早早的排了幾裡遠,個個翹首以盼的等著米鋪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