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說完,車上的乘客都議論紛紛。
有個人對大家說:
“是啊,如今‘勢力眼’太多啦!俺屯子裡有個‘大哈哈’,過去他窮的時候兒,所有的親戚都躲著他走,他沒錢花,想朝誰借10塊錢都難;
後來,‘大哈哈’開煤窯發財了,那些親戚都爭著搶著和他套近乎,就連那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都有事兒沒事兒地總往他家跑。
所有的親戚都上趕著問‘大哈哈’錢夠不夠花?要是不夠花,隨時都能借他個萬八千兒的。
‘大哈哈’樂哈哈地說,現在他有錢了,不朝大夥借;等將來錢不夠用了再朝大夥借。
親戚們都異口同聲地說,行行行,保證啥時候兒借錢都好使,誰讓咱們是親戚呢?
可是,頭年‘大哈哈’煤窯出了事,瓦斯爆炸崩死了五個礦工,‘大哈哈’一下子傾家蕩產,再朝那些信誓旦旦的親戚借錢時,都推說手裡沒錢了,誰也不肯再借他。
當時‘大哈哈’先找張三借錢,張三說,你來晚一步,我剛把20000塊錢借給李四;
‘大哈哈’實惠,一聽,李四剛把錢拿走,肯定還沒花呢,他就急忙跑到李四家去借錢。
可李四卻對他說,你來晚了一步,我手裡有10000塊錢,剛叫張三給借走……
‘大哈哈’一聽,立刻啥都明白了,就非常生氣地揭穿了李四的謊言。
他說,不借就不借唄,還撒啥謊啊?這回我總算看透了,我有錢時你們一個一個都巴結我,假裝兒要幫我忙兒,其實是想借我光兒;這時我沒錢了,你們覺得我沒用了,又都露出了看人低的‘勢利眼’……”
那個人說到這裡,車上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在笑聲中,我們到了下車的站點。
等車停穩之後,我們拿著花盆下了車。
今天,我們買的花兒是:
水仙、臘梅、新蘭花和望夫草。其中,水仙花和新蘭花各兩盆。
回到家裡,我們把一盆新蘭花和一盆水仙花擺在了小姑的臥室裡;把一盆水仙花和一盆臘梅擺在了婆婆的臥室裡;把一盆新蘭花和一盆望夫草擺在了俺的臥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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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婆婆、我和老公一起去逛商場。
在商場裡,老公為我買了一件孕婦服,說等我以後大腹便便的時候兒穿;婆婆為她孫子(或孫女)買了一床嬰兒被褥、一個小布老虎枕頭、好幾身兒花花綠綠的嬰兒衣裳和一大包“尿不濕”鋪墊兒。
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本來,我不想叫她娘兒倆提前消費,可是我一看,人家母子二人情緒都特高漲,我就沒有加以阻攔。心想,反正那些東西遲早都得買,現在樂意買就買了吧,擱在家裡也放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