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不是軟弱,她被這八人給挾持了。
這八人不知咋乾的,我媽在他們手裡,就如同傀儡,讓說啥就說啥。
隻這一下就觸怒了我的逆鱗。
我強行把我媽拽過來,還沒發飆,就見八人齊齊退走。
我媽瞬間就暈了過去,我爸還屍骨未寒,我分身無法,隻能強忍悲痛,先把喪事操辦起來。
事情的真相,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消散,害了我爸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要他付出慘烈的代價。
我爸的喪事,得到了村裡人的共同操辦,倒也省心不少。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需要花錢而已。
我爸的衣兜裡,翻來翻去也沒翻出一毛錢來。
辛苦大半年,也不知便宜了誰去。
我取出一千塊錢,全權拜托老村長,然後把我媽送進內屋,準備查看究竟。
她的印堂發黑,隻是一瞬間的事,就被人暗中下了死手。
我急忙將其翻身趴下,掀開後背衣裳,咬破指尖血,在上麵書寫一道誅邪符。
一道紅芒閃過,我媽悠悠然的醒過來,一時間神識恍惚,隻呆呆的看著房頂發呆。
她的三魂六魄,竟然少了一魂一魄。
我再接再厲,手點眉心,開始叫魂。
我媽的身子動得很厲害,眉頭緊皺,顯現出痛苦的姿態。
此時在和死神爭搶,隻能不遺餘力的去做。
對手很強大,我的額頭已經浸出汗水,還好,在屋子裡已經能看到一抹陰影在顯現。
這應該就是我媽的魂魄,因為不是完整的,看著挺模糊。
一鼓作氣,將其攝入眉心,而我也疲憊不堪的倒下來,趴在床沿喘大氣。
不多時,得到信的親朋好友,都遠道而來,和我爸的遺體作告彆。
才剛離開沒多久的大伯娘一家也來了,我堂哥李仁先也在其中。
隻半天沒見而已,狐狸不知去哪兒了,李仁先的臉上多了一排新鮮爪印,破相的那種。
此時,他神情萎靡地縮在一個角落裡,對於外界一點反應也沒有。
也不知道狐狸都對他乾了什麼。
我沒有時間去管這個家夥,他安安靜靜的不惹事就挺好。
我媽並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隻一改之前的柔弱,變得剛強起來。
親自打水給我爸擦拭了一身的汙穢,又把那些傷口,重新上好藥,再用繃帶纏好。
她說這樣我爸去往黃泉路上的時候,傷口就不會疼了。
我聽得難過不已,發誓要把害我爸之人揪出來,以敬在天之靈。
村裡的法事先生很快進場,給我爸做起道場來。
鐃鈸鏗鏘,嗩呐驚魂。
一時間黃紙翻飛,說不出的痛苦。
我暗中取了一萬塊錢,塞給了我媽,讓她打點用,務必把道場搞大點。
我爸生來沒享過福,死的時候不能再寒酸。
我媽正欲問我錢從哪兒來時,我那大伯娘突然敲響了門板。
“翠芬啊,你在裡麵嗎?快開門呐,我有話同你講。”
她來乾什麼?
這大伯娘好吃懶做的,明著是來幫忙的,但隻是在各個親戚之間遊來走去套近乎,實際上,連個倒地的板凳都沒有扶過,茶水也沒有端過一個,真真惹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