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氣一聲,最終還是對其道:“收了攤子,回去陪你的家人吧,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彆省著,言儘於此,剩下的,我也幫不了你。”
都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有的命,是天注定的。
我隻是不忍心見到一個家,連個告彆儀式都沒有,就這麼突然沒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將等不到今晚上的八點,就會死於非命。
我的話,就像是醫院在宣判病人死刑,攤主雖然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但還是生氣地站了起來。
“都已經提醒過你了,沒有想到,你還是會口出惡言,即如此,就當我沒見過你,你走吧!”
“你保重!希望還能吃到你的小蘋果,很甜!”
我對其點點頭,無奈地選擇去到他的對麵處坐下來。
這是我故意的,按道理,我應該遠遠地離開他才對。
但,我這麼一來,就讓他膈應得不行,隨時抬頭都能見到我,加上生意也平平淡淡的,他突然有些懶倦下來,很快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個地方。
對於我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情,這附近的人自然都知道一個大概,頓時就對我有些不待見起來。
“你這小夥子,人家周光明為人不錯,你在這裡欺負老實人,也好意思嘛?”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這樣的人,你走吧,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
周光明人都走遠了,我自然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沒準備和這些人打嘴仗,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都不太可能見到這個姓周的人了。
人是個好人,就是命不太好。
但凡他剛才詢問我破解之法,我一準兒幫他破了。
可惜他不信命。
這就種下了惡因,我沒有辦法主動出手幫他化解,隻能變相地逼著他回去,和家人更多地待在一起。
能死在家人的身邊,想來也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換了一個地方,繼續自己的擺攤事業。
就隻用一張黃紙,寫了兩個大大的算命兩個字,這就算開張了。
和彆的算命攤子比起來,我這個十分簡陋,連個忽悠人的道具都舍不得擺出來,給人一種不太靠譜的感覺。
我也隻是試試水,隻是想在這條街,暫時先混著。
我現在有些迷茫,不知道要如何去尋找二叔。
也許,我應該如我爺所說的那般,努力混得有些出息後,用錢去解決問題。
我以為,這世間有一個九陰女,就已經十分難得。
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再見到一個。
對方比起萬茗雪要小一些,還是個大學生的樣子。
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在大街上蹦蹦跳跳地購物,找好吃的。
我就像個老流氓一樣,眼睛不離地一直盯著她,直到看到一個猥瑣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身後時,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